虹口公園的櫻花反常地在十月綻放,
粉白的花瓣在秋風(fēng)中飄落,鋪滿了日軍慶功會的會場。
中村一郎身著筆挺的軍禮服,站在臨時搭建的主席臺上,得意地檢閱著列隊的日軍軍官。
臺下,被迫前來觀禮的中國民眾面無表情,眼神中藏著刻骨的仇恨。
“諸君!”中村舉起酒杯,“為帝國在zhina取得的輝煌勝利,干杯!”
日軍軍官們齊聲應(yīng)和,觥籌交錯間,沒人注意到公園圍墻外悄然移動的黑影。
張宗興透過望遠(yuǎn)鏡觀察著會場布局,對身邊的蘇婉清低聲道:
“中村身邊的護衛(wèi)比預(yù)想的還要多?!?
“慶功會進行到一半時,他們會換崗。”蘇婉清指著會場東側(cè),“那時有三分二十秒的空檔?!?
趙鐵錘蹲在一旁檢查武器:
“興爺,爆破點都安置好了。只要信號一發(fā),整個公園都會變成火海。”
“不,”張宗興搖頭,
“要等中村演講時再動手。我要讓他在最得意的時候,付出代價。”
就在行動即將開始時,阿明急匆匆趕來:
“興爺,出事了!杜爺被楊永泰的人軟禁在杜公館!”
張宗興臉色一變:“什么時候的事?”
“就在半小時前。楊永泰說杜爺通共,要帶他去南京受審?!?
蘇婉清急道:“這是調(diào)虎離山!楊永泰知道我們今天要行動!”
張宗興陷入兩難。一邊是千載難逢的刺殺機會,一邊是生死與共的兄弟。
“趙鐵錘,你帶一半人去救杜爺?!睆堊谂d很快做出決定,“阿明,通知各小組,計劃不變。”
“可是興爺...”
“執(zhí)行命令!”
趙鐵錘帶人離去后,張宗興對蘇婉清說:“看來今天要背水一戰(zhàn)了。”
蘇婉清握住他的手:“我陪你。”
這時,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(xiàn)了——林素素。她穿著一身素衣,面色蒼白。
“張先生,我是來贖罪的。”她跪在地上,“楊永泰用我弟弟的性命要挾,我不得不聽從他的命令。但現(xiàn)在我弟弟已經(jīng)...”她哽咽著說不下去。
張宗興冷冷地看著她:“我憑什么相信你?”
林素素取出一張地圖:“這是慶功會的安保布置圖,楊永泰讓我交給中村的。我偷偷抄了一份?!?
蘇婉清檢查地圖后,對張宗興點頭:“是真的。”
張宗興沉思片刻:“好,我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?!?
慶功會現(xiàn)場,中村一郎的演講進入高潮:“...大日本帝國必將征服zhina,建立大東亞共榮圈!”
就在這時,公園東側(cè)突然傳來baozha聲!濃煙滾滾而起,日軍頓時大亂。
“就是現(xiàn)在!”張宗興一聲令下。
埋伏在各處的突擊隊員同時發(fā)動攻擊。槍聲、baozha聲、吶喊聲響成一片。張宗興一馬當(dāng)先,雙槍連發(fā),精準(zhǔn)地?fù)魯乐写迳磉叺淖o衛(wèi)。
“保護課長!”日軍軍官們紛紛拔刀,與突擊隊員展開白刃戰(zhà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