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物件,如同他生命軌跡的坐標(biāo),標(biāo)記著那些匆匆來過又悄然遠去的倩影。
他并非濫情之人,但身為張作霖之子,年少手握重權(quán),英俊瀟灑,才華出眾,注定了他身邊從不缺少傾慕的目光。
她們有的如烈火,曾給他帶來極致的激情與歡愉;有的如秋水,以溫柔撫慰過他征戰(zhàn)的疲憊與政治的創(chuàng)傷;有的如空谷幽蘭,留下過沁人心脾的芬芳與遺憾。
每一段情緣,在當(dāng)時都是真摯的,但也大多隨著時局變遷、身份束縛或個人選擇,如這北國的春雪,看似純潔永恒,實則終將消融。
“漢卿,”趙一荻的聲音將他從回憶中拉回。
她端著一盤剛切好的水果走進來,穿著一件藕荷色的錦緞旗袍,外罩一件薄絨開衫,在這暖意融融的室內(nèi),顯得亭亭玉立,溫婉可人。
她看到了書案上那個打開的紫檀木盒,眼神微微一動,卻什么也沒問,只是將水果放在他手邊,柔聲道:“看了一天公文了,歇歇眼睛,吃點水果。”
張學(xué)良看著她平靜而包容的臉龐,心中涌起一陣復(fù)雜的情緒。
他知道,自己過往的那些風(fēng)流韻事,她并非一無所知,但她選擇了理解與包容,始終以最堅定的姿態(tài)站在他身邊,打理著他的生活,安撫著他的情緒。
這份在驚濤駭浪中不動聲色的守護,遠比那些短暫的激情更為珍貴。
他伸手將她拉近,握住她的手,輕聲道:
“一荻,外面風(fēng)雪大,還是這里暖和?!?
趙一荻微微一笑,順勢靠在他身旁:“只要你心里覺得暖和就好?!?
就在這時,副官再次敲門,送來了又一封電報,是來自上海張宗興的。電文用暗語寫成,譯出后只有簡短一句:“南滿之雪,恐藏驚雷,望兄早備?!?
張學(xué)良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無比,方才那一絲因紅顏往事而生出的溫存蕩然無存。他將電報緊緊攥在手中,看向窗外依舊肆虐的風(fēng)雪。
北國的春天遲遲不來,而比春天更令人擔(dān)憂的,是那隱藏在厚厚冰雪之下,即將撼動整個中國乃至世界格局的、真正的“驚雷”。
紅顏雖好,終究難解這迫在眉睫的家國危局。他必須收起所有的兒女情長,再次將全副精力,投入到那越來越近的、冰冷而殘酷的現(xiàn)實風(fēng)暴中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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