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婦們的動作沒有半分遲疑,帶著不容抗拒的粗魯,死死按著她的四肢,力道大得似要將她的骨頭捏碎。
沒有溫情,沒有尊重,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顧忌,唯有赤裸裸的強迫與肆意的踐踏,將她的體面碾得粉碎。
裴語嫣渾身緊繃,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著不適,可那疼痛遠不及心底翻涌的屈辱與絕望來得洶涌。
她的意識在混沌中沉浮,過往的驕傲碎片在腦海中閃過——昔日在裴家,她是眾星捧月的小姐,衣袂翩躚,笑語嫣然,何曾受過這般折辱?
可如今,她像一件毫無生氣的器物,被人按在冰冷的床榻上肆意擺弄,連掙扎的權(quán)利都沒有。這般境遇,與圈欄里任人擺布的牲畜配種,又有什么本質(zhì)區(qū)別?
她曾引以為傲的家世、尊嚴、傲骨,在這一刻被徹底撕毀、碾碎,化作齏粉,散在滿室的寒風里,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。
心口像是被重錘狠狠砸過,鈍痛蔓延開來,帶著無盡的悲涼,讓她幾乎窒息。
整個過程里,沈祁風始終站在床畔,面色冷硬如冰,眼底的厭惡從未有過半分消散,仿佛多看裴語嫣一眼,多與她有半分觸碰,都是對自己的玷污。
他的目光落在別處,不愿沾染半分這里的狼狽,動作間盡是敷衍與不耐,沒有半分夫妻間的溫情,只剩純粹的任務式敷衍。
待一切落幕,沈祁風沒有半分停留,毫不猶豫地抽身退開。
他甚至未曾低頭看裴語嫣一眼,抬手理了理衣襟上并不存在的褶皺,仿佛方才的觸碰讓他沾染了什么污穢,眼底的嫌惡更甚,腳步匆匆地轉(zhuǎn)身離去,連一絲留戀都沒有。
那腳步聲由近及遠,漸漸消失在院門外,只留下滿室的狼藉,與裴語嫣那顆早已支離破碎的心。
沈祁風走后,仆婦們并未就此離去,反而愈發(fā)肆無忌憚。
幾人上前,粗魯?shù)刈ё∨嵴Z嫣的四肢,將她的身體強行擺成一個極其屈辱怪異的姿勢,又牢牢按住她的肩背與腰身,不讓她有半分動彈的余地。
“少夫人,您也別怪我們心狠手辣,”其中一個仆婦語氣平淡得近乎冷漠,眼底沒有半分憐憫,只淡淡開口,“這般姿勢是夫人特意吩咐的,說是更利于受孕,您且忍一忍,也是為了沈家的子嗣著想?!?
裴語嫣渾身脫力,四肢軟得像沒有骨頭,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。
她任由仆婦們擺布,淚水順著眼角不斷滑落,浸濕了鬢發(fā),貼在蒼白的臉頰上,透著一股蝕骨的寒涼。
她睜著空洞無神的眼睛,望著屋頂破損的瓦片,縫隙里漏進細碎的寒風,吹得她渾身發(fā)顫。
心底一片死寂,沒有波瀾,沒有掙扎,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絕望,只覺得這般活著,倒不如死了干凈,生不如死的滋味,此刻她算是嘗得透徹。
一炷香的時間過得格外漫長,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凌遲著裴語嫣的心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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