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鼬的皮子是分等級的,首要的評判標準就是皮毛是否完整,兩者之間的價格可謂天差地別。
    一張完整的黃鼠狼皮,不管毛色優(yōu)劣,保底就能賣個五六塊錢。
    可一旦皮子上破了窟窿,或是沾了槍傷,價格就會斷崖式下跌,跌得慘的時候,甚至只能賣到幾毛錢。
    杜建國他們這次逮到的這只黃鼠狼,雖說有幾分巧合,卻是實打?qū)嵉钠っ暾?
    既沒被狗咬出傷口,也沒有任何破損,單這一點,保底五塊錢就穩(wěn)穩(wěn)到手了。
    再加上縣里的皮毛加工廠早就承諾過,給出的收購價只會比市價高,絕不會低。
    一只黃鼠狼的收入,抵得上普通城里編制人員半個月的工資。
    簡單收拾了一番后,眾人接著進山搜尋黃鼠狼。
    有了這只黃鼠狼留下的刺鼻氣味,兩條獵狗搜尋同類的效率高了不少,很快就又發(fā)現(xiàn)了第二個黃鼠狼洞。
    還沒等杜建國讓獵狗仔細探查,洞里的黃鼠狼就鉆了出來,眨眼間就竄進林子沒了影。
    兩條獵狗興奮得汪汪直叫,躍躍欲試想追上去,杜建國卻沒敢松開韁繩。
    平地之上追捕還好說,到了林子里,黃鼠狼身形小巧靈活,被捉到的概率太小,甚至還有可能把獵狗弄丟,實在得不償失。
    “春安,你跟二虎去林子那邊堵著!”杜建國當(dāng)機立斷,“要是有黃鼠狼往那邊跑,你們就把它往回趕。我和阿郎、大虎三個人撐網(wǎng),足夠了!”
    劉春安巴不得離這些散發(fā)著臊臭味的東西遠一點,忙不迭地應(yīng)了下來。
    杜建國掏出肉干喂給兩條獵狗,又摸了摸它們的腦袋鼓舞了一番,這才讓它們繼續(xù)搜尋黃鼠狼洞。
    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約莫十幾分鐘后,兩條獵狗再次沖著一處地方狂吠起來。
    杜建國走上前,抬腳往洞口踹了幾下,一只黃鼠狼瞬間受驚竄了出來。
    果然如他事先預(yù)料的那般,這黃鼠狼第一時間就朝著林子的方向沖去。
    “去去去!滾回去!”劉春安和二虎張牙舞爪地大喊,硬生生把黃鼠狼嚇了回來。
    杜建國立刻吹響口哨,兩條獵狗聞聲噌地一下竄了出去。
    黃鼠狼瞬間慌了神,像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轉(zhuǎn)。
    杜建國和大虎、阿郎三人則操控著網(wǎng),一點一點地朝著黃鼠狼逼近。
    終于,黃鼠狼被徹底圈進了包圍圈。
    “放!”杜建國高聲喝令。
    拽著網(wǎng)前結(jié)的大虎和阿郎猛地往前一撲,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將黃鼠狼罩在了網(wǎng)里。
    眾人依樣畫葫蘆,舉起裹了棉布的棍子敲下去,又一只黃大仙徹底暈死過去。
    旁邊幾人還在抹眼淚,嗆得鼻涕眼淚糊了滿臉,狼狽得不行。
    倒是兩條獵狗剛才沒沖進包圍圈,沒沾到那股臊臭味,只是識趣地蹲在離眾人老遠的地方,生怕蹭上半點味道。
    “行了,不就是只黃鼬嘛?!倍沤▏牧伺氖?,咧嘴一笑,“抓黃鼬就得有這覺悟,身上越臭,回頭賺的錢就越多。加把勁,咱們再逮幾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