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源于對未知、對超凡力量最本能的敬畏。
秦錚沉默了很久,黑暗中,只能聽到他沉穩(wěn)卻有力的心跳聲。
片刻后,他轉(zhuǎn)過身,目光在黑暗中精準地鎖定了姜曉魚。
“姜曉魚。”
“到!”
姜曉魚身體瞬間繃緊,下意識地挺直了脊背,這是一個軍人刻在骨子里的反應(yīng)。
“你立刻去拜訪蘇凡?!?
秦錚的語氣平靜,但每一個字都透著不容置喙的鄭重。
“記住,”他向前一步,面容在應(yīng)急指示燈微弱的綠光下,顯得無比嚴肅,“行動等級,a級保密。從現(xiàn)在起,你的一切通訊都將被獨立加密?!?
“脫掉你的作戰(zhàn)服,換上便裝,我們這次去,不是審問,不是命令,更不是監(jiān)視?!?
他的目光銳利,仿佛要穿透姜曉魚的內(nèi)心。
“用你能想到的最高禮遇,代表915調(diào)查組,代表我個人,去向他‘請教’?!?
最后一個詞,秦錚咬得極重。
那不是一個上級對下級的用詞,也不是一個官方機構(gòu)對民間人士的用詞。
那是一個凡人,在面對無法理解的偉力時,所能保持的唯一謙卑姿態(tài)。
“是!”
姜曉魚心頭劇震,她完全明白了組長話語中的分量。
當晚,城南老舊小區(qū)的出租屋。
浴室里水汽蒸騰,混合著廉價薄荷味洗發(fā)水的香氣。
蘇凡赤著上身,只穿了一條寬松的大褲衩,正用毛巾胡亂地擦著濕漉漉的頭發(fā)。
白天那場驚心動魄的戰(zhàn)斗,對他而,更像是一場耗費了巨大精力的極限運動。
腎上腺素褪去后,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疲憊。
沖個熱水澡,是他能想到的最快恢復(fù)精力的方式。
“叮咚——”
突兀的門鈴聲,打斷了房間里的寧靜。
“誰?。窟@么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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