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(zhuǎn)眼間，三個月悄然而逝。在魯?shù)蠋缀跏菄I心瀝血、軟硬兼施、連哄帶騙、偶爾還要加上梅茵“友情客串”的“愛的鞭策”之下，艾莉絲的文化水平和魔術(shù)素養(yǎng)，可以說是取得了……嗯，相對而的“突飛猛進”。

至少，她現(xiàn)在能夠穩(wěn)定地釋放出諸如火球、水球火箭術(shù)這類基礎(chǔ)的下級攻擊魔術(shù)，雖然準頭和威力嘛……只能說“重在參與，貴在堅持”。

簡單的加減乘除，在掰著手指頭并且沒有外界干擾（比如一只路過的蝴蝶或者梅茵意味深長的眼神）的情況下，也能勉強算對。

至少不會再把賬本看成鬼畫符，或者把“1+1”當成某種高深的哲學問題。

至于識字量，更是歷史性地突破了1500字大關(guān)！雖然其中至少有一半是各種魔獸的名稱和“梅茵混蛋”、“魯?shù)习尤ニ馈敝惖某Ｓ迷{咒詞匯。

魯?shù)弦欢纫詾椋约旱慕處熒慕K于要步入正軌，苦盡甘來了。

艾莉絲雖然依舊暴躁，但至少在課堂上不再像以前那樣一不合就掀桌子，偶爾還會因為成功釋放一個魔術(shù)或者答對一道簡單的算術(shù)題而露出孩子氣的得意笑容。

然而，好景不長。

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，艾莉絲又開始了他寶貝的逃課了！

劍術(shù)課依舊是她的最愛，每天都興致勃勃地跟著基列奴和梅茵進行高強度的訓練，揮灑著過剩的精力。但只要一到魯?shù)系奈幕n和魔術(shù)理論課，她就原形畢露。

一開始，她還會象征性地找些蹩腳的理由，比如“我感覺今天魔力流動不暢，需要去訓練場和基列奴對練來疏通一下”，或者“本小姐肚子疼，要去茅房思考人生”。但漸漸地，她連理由都懶得編了，直接人間蒸發(fā)。除了基列奴的劍術(shù)課雷打不動地準時出現(xiàn)外，魯?shù)系奈幕n和魔術(shù)課，她能躲就躲，能溜就溜。

魯?shù)媳局皠谝萁Y(jié)合”的原則，也體諒她小孩子心性，大多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，想著只要她別太過分就行。

但漸漸地，艾莉絲連請假都懶得請了，直接玩起了失蹤。除了劍術(shù)課，其他時間根本找不到她的人影。她對文化課的厭煩與日俱增，那副不耐煩的樣子，仿佛多看一眼書本都會讓她少活十年。

好不容易把她堵在教室里，她也是一副心不在焉、極度不耐煩的樣子。眼神飄忽，手指摳著桌子，嘴里小聲嘀咕著“好無聊”、“什么時候下課”、“想去摸基列奴的尾巴”。魯?shù)细杏X自己頭頂?shù)摹盀槿藥煴怼惫猸h(huán)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圈又一圈的低氣壓烏云。

明明這幾個月都上得挺好的，放假也是正常的放，自己甚至為了討好這位大小姐，時不時還多放她一兩天假，讓她去找基列奴或者梅茵“切磋”。怎么突然之間，又打回原形了？難道是……叛逆期提前到來了？還是說，自己不小心觸發(fā)了什么隱藏的“厭學”debuff？

魯?shù)细械椒浅５念^疼，太陽穴突突直跳，仿佛有無數(shù)只小保羅在里面開派對。

終于，在今天，一個陽光明媚，本該歲月靜好的上午，艾莉絲徹底爆發(fā)了。

“這道題！為什么是這樣算的！明明我的答案才是對的！”艾莉絲指著一道簡單的應用題，題目是“三個蘋果分給三個人，每人能分到幾個”，而她給出的答案是“三個，因為我可以把他們都搶過來！”

魯?shù)戏鲱~，耐著性子解釋：“大小姐，這是算術(shù)題，不是強盜邏輯題……”

“我不管！我說的就是對的！這種無聊的加加減減有什么用？能打敗梅茵嗎？能讓我在宴會上吃到更多好吃的嗎？”艾莉絲猛地一拍桌子，將桌上的墨水瓶震得晃了三晃，墨汁濺得到處都是。

她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，對著魯?shù)吓叵?，“有這個時間，我還不如去跟基列奴多練幾招劍術(shù)！或者去揍梅茵那個混蛋一頓！也比坐在這里浪費生命強！”

“可是大小姐，學習算術(shù)可以讓你更好地管理自己的零花錢，買到更多你喜歡的東西，也可以讓你在領(lǐng)地經(jīng)營上……”魯?shù)显噲D講道理，他現(xiàn)在感覺自己的血壓計已經(jīng)快爆表了。

“我不要聽！我不要聽！我討厭算術(shù)！我討厭讀書！我討厭你這個啰嗦的矮子！”艾莉絲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獅，抓起桌上的練習冊就往魯?shù)夏樕先印?

魯?shù)厦艚莸貍?cè)頭躲過，練習冊“啪”的一聲砸在墻上，散落一地。

“可是，艾莉絲大小姐，即使是強大的劍士，也需要……”魯?shù)显噲D講道理，但他的聲音在艾莉絲的怒火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。

“基列奴！你說！這些東西是不是很無聊！”艾莉絲突然轉(zhuǎn)向一直默默坐在旁邊，如同雕像般一動不動的基列奴，試圖尋求盟友。

基列奴那雙金色的獸瞳眨了眨，尾巴在身后有一下沒一下地擺動著，她看了一眼暴怒的艾莉絲，又看了一要原地升天的魯?shù)?，用她那一貫平淡無波的語氣說道：“學習有用。打架也重要?；钪钪匾??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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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基列奴老師！您這說了跟沒說一樣啊！標準的廢話文學大師！』

魯?shù)蟽?nèi)心瘋狂吐槽，但又不敢說出口。

艾莉絲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，但她又不敢對基列奴發(fā)火，只能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魯?shù)仙砩希骸翱傊?！我今天不學了！還不如去練劍！基列奴，我們?nèi)フ颐芬?！梅茵肯定也在訓練場等我們了！”艾莉絲完全不理會魯?shù)?，轉(zhuǎn)身就想往外跑。

魯?shù)仙钗豢跉猓瑝合滦闹械幕饸?，擋在了艾莉絲面前：“大小姐，今天的課程還沒結(jié)束。而且，你答應過我的，上課期間要聽從我的指示。”

“讓開！矮子！不然我揍你了！”艾莉絲的拳頭已經(jīng)握緊，骨節(jié)咔咔作響。

“如果你現(xiàn)在離開，我會如實向菲利普大人和紹羅斯大人匯報?！濒?shù)习岢隽俗詈蟮臍⑹诛怠?

“你敢！”艾莉絲的眼睛瞬間紅了，不是委屈，是憤怒，“你這個只會告狀的膽小鬼！除了會用祖父和父親壓我，你還會什么！有本事堂堂正正地打一架??！”

她猛地推開魯?shù)?，魯?shù)弦粋€踉蹌差點摔倒。艾莉絲則像一陣風一樣沖出了書房，嘴里還嚷嚷著：“我再也不要上你的課了！無聊死了！煩死了！”

魯?shù)鲜Щ曷淦堑乜粗蚪z消失的背影，又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書房和地上散落的紙張，只覺得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涌上心頭。

他扶著額頭，長長地嘆了口氣，感覺自己的頭發(fā)都白了幾根，這明明不是他一個八歲孩子應該承受的重量。

“唉……”基列奴走過來，拍了拍魯?shù)系募绨?，眼神中帶著一絲同情，“她就是這個樣子，別太往心里去?！?

魯?shù)峡嘈σ宦暎骸拔抑溃信蠋?。只是……有點挫敗?！?

他默默地收拾好地上的書本，感覺自己兩輩子的教學經(jīng)驗加起來，都快要被艾莉絲這個小魔王給榨干了。

中午，魯?shù)鲜Щ曷淦堑鼗氐阶约汉兔芬鸬姆块g，一頭栽倒在柔軟的地板上，發(fā)出絕望的呻吟，像一條被抽掉了脊梁骨的咸魚。

“大哥……”

梅茵正坐在窗邊，悠閑地品著紅茶，手中捧著一本厚厚的《魔大陸生態(tài)考察報告》，聞，連眼皮都沒抬一下，只是淡淡地問道：“今天又被大小姐‘重點關(guān)照’了？”

“何止是關(guān)照，簡直是身心雙重打擊！我現(xiàn)在感覺……我快要被艾莉絲那個小惡魔折磨死了……”魯?shù)戏藗€身，像條咸魚一樣癱在地上，開始滔滔不絕地向梅茵吐槽艾莉絲這幾天的反常行為，“明明之前還好好的，怎么突然就又開始逃課了！一開始她還會裝模作樣地跟我請個假，說什么‘身體不適’、‘魔力紊亂’，現(xiàn)在倒好，直接人間蒸發(fā)，除了劍術(shù)課，根本逮不到人！你說她是不是被什么‘厭學魔獸’附體了？還是說，我的教學方法真的那么讓她痛不欲生？”

梅茵放下書，端起旁邊的茶水抿了一口，落在了魯?shù)夏菑垖憹M“生無可戀”的臉上，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：“或許是……青春期的叛逆提前到來了？”

“叛逆？她哪天不叛逆了？”魯?shù)习Ш?，“我感覺我的教學之路，簡直比去西……圣米里斯取經(jīng)還要難！九九八十一難都不夠她折騰的！”

就在這時，房門被輕輕敲響了。

“請進?！泵芬饟P聲道。

房門被推開，一位身著樸素但整潔的女士走了進來。她大約四十歲左右，臉上開始出現(xiàn)細密的皺紋，但那張柔和的圓臉和和藹的笑容，給人一種溫和可親的印象。正是艾莉絲的禮儀課老師，艾德娜女士。

艾德娜老師對著梅茵和魯?shù)衔⑽⒐?，臉上帶著一絲歉意和懇切：“梅茵少爺，魯?shù)蠟跛股贍?，冒昧打擾，非常抱歉。”

“艾德娜老師，您太客氣了，請坐?！泵芬鹬噶酥概赃叺目找巫?。

“艾德娜老師，您找我們有什么事嗎？”魯?shù)线B忙從地上爬起來，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。

艾德娜老師有些局促地坐下，雙手交疊放在膝上，猶豫了一下，才開口道：“不瞞二位少爺，我是來……向魯?shù)蠟跛股贍斍笾?。我知道您的課程也很重要，但是……”她頓了頓，語氣帶著幾分無奈，“希望魯?shù)蠟跛股贍?，能……能勻一些課時給我?！?

“勻課時？”魯?shù)嫌行┎唤狻?

“是的，”艾德娜老師點了點頭，臉上的憂色更重了，“是的。您也知道，再過不久就是艾莉絲大小姐的十歲生日了。由于紹羅斯大人是個不講究的武官，當初進行的計畫是要采用沒規(guī)矩的自助吃喝形式。

后來是因為菲利普大人提議要讓附近的中級貴族也便于參加，才變更為舞會形式。

菲利普大人已經(jīng)向羅亞的貴族發(fā)出邀請函了，按照貴族之間的禮儀，大小姐她是需要在生日宴會上跳舞的?？墒恰墒谴笮〗闼卑履壤蠋煹穆曇舻土讼氯ィ路痣y以啟齒，“大小姐在舞蹈方面，實在是沒有什么天賦。我教了她很久，她還是抓不住要領(lǐng)，到現(xiàn)在練習的時候還是會時不時地自己絆倒自己。如果再這樣下去，我真擔心她會在生日宴會上出丑，那不僅是她個人的難堪，更會損害整個伯格亞斯家族的名譽?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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魯?shù)下?，不禁想起了艾莉絲那副手腳不協(xié)調(diào)的樣子，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。讓那只母老虎跳優(yōu)雅的宮廷舞，確實有點為難她了。

提到這個，艾德娜老師的表情簡直像是吞了一只活蒼蠅，她扶著額頭，痛苦地說道：“魯?shù)蠟跛股贍?，您是不知道??！大小姐她……她簡直就是舞蹈的絕緣體！基礎(chǔ)的舞步她倒是勉強記住了，但總是無法連貫起來。不是同手同腳，就是節(jié)奏錯亂，到現(xiàn)在還是會時不時地把自己絆倒在地上！尤其是在旋轉(zhuǎn)和一些需要身體配合的舞步時，幾乎每次都會出錯。我嘗試了很多方法，但效果甚微。這樣下去，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！”她說著，聲音里都帶上了一絲哭腔，“她的脾氣又那么……唉！”

梅茵放下手中的書，若有所思地摩挲著下巴，片刻后，他開口道：“艾德娜老師，不如我們?nèi)ビ^摩一下？或許，旁觀者清，能提供一些不同的見解。”

艾德娜老師聞，眼睛一亮，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：“那真是太好了！梅茵少爺，如果您能幫忙看看，那真是感激不盡！”

于是，三人一同來到位于府邸側(cè)翼的舞蹈室。

舞蹈室寬敞明亮，鋪著光滑的木質(zhì)地板，一面墻壁上鑲嵌著巨大的落地鏡，一看就價值不菲。果不其然，一個上午都不見人影的艾莉絲此刻正雙手叉腰，黑著張臉，渾身散發(fā)著“生人勿近”的低氣壓，站在舞蹈室中央。她穿著便于活動的練功服，但那緊皺的眉頭和不耐煩的神情，表明她現(xiàn)在的心情非常糟糕，隨時都有可能原地baozha。

見到魯?shù)虾兔芬鸶履壤蠋熞黄疬M來，艾莉絲的臉色更臭了，她惡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，沒好氣地說道：“你們來干什么？來看我笑話嗎？哼！我告訴你們，這破玩意兒誰愛學誰學！我才不要跳這種軟綿綿的東西！”

艾德娜老師聞，臉上露出了更加頭疼的表情，急得差點哭出來：“大小姐！您怎么能這么說呢……”

“艾莉絲大小姐，”梅茵上前一步，臉上帶著他那標志性的、溫和卻又不容置疑的微笑，“既然我們來了，不妨跳一遍給我們看看？或許，我們真的能發(fā)現(xiàn)一些你未曾注意到的問題?！?

艾莉絲雖然對梅茵的話一百個不爽，但不知道為什么，她對梅茵總是有一種莫名的……忌憚？或者說，是潛意識里的服從？她惡狠狠地剮了梅茵一眼，又重重地“哼”了一聲，但還是不情不愿地走到了場地中央，開始隨著艾德娜老師輕聲哼唱的節(jié)拍起舞。

她的動作確實如艾德娜老師所說，僵硬而缺乏協(xié)調(diào)，時不時還同手同腳。基礎(chǔ)的舞步雖然能做出來，但連接轉(zhuǎn)換之間顯得格外生澀。

果不其然，當跳到一段包含連續(xù)旋轉(zhuǎn)的舞步時，艾莉絲的身體開始明顯地重心不穩(wěn)。然后，在眾人“意料之中”的注視下，她一個趔趄，華麗地左腳踩右腳，眼看就要與光潔的地板來一次親密接觸。

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，一道身影靜靜來到艾莉絲身旁，穩(wěn)穩(wěn)地扶住了即將摔倒的艾莉絲。正是梅茵。

“小心?！泵芬鸬穆曇羝届o無波。

“看吧！我就說我學不會！”艾莉絲被梅茵扶住，非但沒有絲毫感激，反而更加惱羞成怒，臉頰漲得通紅。

魯?shù)显谝慌钥吹弥便渡瘢皇?，哥們，不是說好了艾莉絲給我的嗎？你上去是幾個意思？

艾德娜老師急切地看向梅茵，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：“梅茵少爺！您……您看出來什么了嗎？”

梅茵扶著艾莉絲站穩(wěn)，往后退了幾步，低頭沉吟片刻，然后目光轉(zhuǎn)向一旁看戲的魯?shù)?，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。然后，他做出了一個讓魯?shù)贤龌杲悦暗呐e動——他突然伸手，將毫無防備的魯?shù)贤屏顺鋈?，直接推到了艾莉絲面前。

“魯?shù)希竞??！泵芬鸱愿赖?，然后轉(zhuǎn)向艾德娜老師和艾莉絲，嘴角帶笑的說：“艾德娜老師，大小姐，我剛才注意到，艾莉絲大小姐一直都是一個人在練習。我曾看過一些書籍，宮廷舞蹈，尤其是開場舞這種社交舞步，通常是雙人舞，很多時候是需要舞伴配合的。

如果多一個人作為舞伴，讓她在練習中有一個明確的參照和引導，效果會不會更好一些？”

魯?shù)媳煌频桨蚪z面前，看著艾莉絲那張寫滿了“你敢碰我試試”的兇惡表情，心里千百個不愿意。

開什么玩笑！讓我跟這只母老虎跳舞？我的腳還要不要了？大哥你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！我明明只是來看戲的，不是來當炮灰的??！

但梅茵的眼神帶著不容置喙的意味，艾德娜老師也投來了期盼的目光。

魯?shù)峡粗媲耙荒槻凰?，仿佛隨時準備撲上來咬他一口的艾莉絲，心里千百個不愿意。但形勢比人強，大哥的“旨意”不可違，艾德娜老師期盼的眼神又讓他無法拒絕。他只能硬著頭皮，深吸一口氣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，對著艾莉絲伸出手，模仿著貴族禮儀的姿勢：“那……那個，艾莉絲大小姐，能……能賞光和我跳一支舞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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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莉絲有些嫌棄地瞪了魯?shù)弦谎郏K于梅茵在場，也不好發(fā)作，只是從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聲，不情不愿地將手搭在了魯?shù)系氖稚稀?

艾德娜老師在一旁欣喜地指導著：“魯?shù)蠟跛股贍?，請您引導大小姐的?jié)奏……大小姐，注意您的重心，感受魯?shù)蠟跛股贍數(shù)牧α俊?

艾德娜老師在一旁耐心地指導著每一個動作，每一個節(jié)拍。

于是，在艾德娜老師的口令下，魯?shù)虾桶蚪z開始了一段堪稱災難性的舞蹈練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