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王府書房。
“首領,今日三位王爺和張相國先后都去了廷尉監(jiān)牢。”八十七恭敬的向嬴弈匯報。
“他們都說了什么?”嬴弈肅然道。
“暫不可知,不過聽聞吳王為李瑞麟換了一間牢房?;蛟S是為了李家家產(chǎn)之事?!?
“很好,你們繼續(xù)盯著我這些王兄們和張淮濟的動靜,隨時來報?!?
“屬下遵命?!卑耸吖硇卸Y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“等等?!?
“首領還有何吩咐?”
“宋先生的消息怎樣了?可有眉目?”嬴弈皺眉道。
宋先生自從那日之后,便徹底沒了聲息,先前還說要bang激a王櫻,后來也一直沒有動靜,如今更是偃旗息鼓,再無消息。
“好,我知道了,你們繼續(xù)追查宋先生的消息,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?!?
八十七領命離去。
嬴弈陷入了沉思,這些人去找李瑞麟明顯的只為李瑞麟的家產(chǎn)而去。如此一來,三位王兄之間定然就有了競爭,李瑞麟無論把家產(chǎn)交給誰,都會死。
就算李瑞麟對自己產(chǎn)生了誤會,不再信任自己也無妨,他會自己掂量的。
不過還有個問題,先前免罪的條件是交出家產(chǎn),可免去滿門抄斬,李瑞麟執(zhí)意不交的話......。
看來事情的關鍵就是李沐月和周媚。
李家人丁單薄如今剩下的家人就李沐月父母三人,其余家眷早在三年前丁卯之難時或死于大疫或死于兵亂。
這種情況是普遍現(xiàn)象,畢竟當年兵禍之后,大旱,大澇,大疫,北方四州成為廢土,那荒廢的程度,嬴弈是親身經(jīng)歷過的。
“在想什么呢?”
柳敬義走進書房,搬了張椅子隔著書桌坐在他對面,好奇的拿起墨條看看,又拿起鎮(zhèn)紙瞧瞧,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。
“沐月和李伯母要盡快送走,我打算今晚就送他們?nèi)ブ嘘枴!辟某谅暤馈?
“也好,他們毫無修為,在這是非之地,的確是個隱患。不過你準備派誰去呢?先說好,我可不去?!?
柳敬義取下筆架上的毛筆,仿佛一輩子都沒見過似的盯著筆尖撇嘴道。
“肯定不能派你去了,你這副土匪頭子的模樣,恐怕一進城就被抓了,楚國國相崔晏之可是個狠角色,我從小最怕的就是他。”嬴弈撇嘴道。
“哎~可你是楚王世子誒,你竟然怕他?真丟臉。”柳敬義望著嬴弈哂笑道。
“他可是父王最信任的人,從小父王便讓我以叔視之,父王常年帶兵在外,楚國的大小事務都是崔叔父一人裁決,我從小便是隨他學習?!?
嬴弈露出追憶之色:“崔叔父為人剛正不阿,處事公正且能文能武,極有謀略。他對我非常嚴格,只可惜我不喜歡習武,因此幼年時挨了不少揍。”
“每次挨揍,母妃都心疼的不得了,有好幾次去找他理論,反而被他駁的啞口無?!?
“哈哈哈哈,想不到堂堂楚王世子竟然從小過的這么悲慘。”柳敬義笑得前仰后合。
嬴弈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:“你懂什么,越是出身貴族的子嗣,從小受到的教育越是嚴格,哪里就像你想的那樣了?!?
“那張仁安怎么說?”柳敬義撇嘴,反駁道。
“啊,這個,我發(fā)明了一種新吃食,你去叫上沐月,咱們一起吃?!辟霓D(zhuǎn)移話題。
“嘁!”
柳敬義翻了個白眼不情愿的出去了。
嬴弈說的新吃食,自然就是火鍋了,火鍋在楚王府早已普及,上到母妃王櫻,下到侍女家丁,人人喜愛。
望著咕嘟冒著熱氣的火鍋,柳敬義夾起羊肉蘸著蘸料吃了下去。霎時間眼睛變成了星星狀。
“有這么好的吃食,你竟然藏這么久,究竟是何居心???”柳敬義桃花眼瞪著嬴弈不滿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