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哥這個時候來干嘛?”柳靜儀不滿的站起身向外行去。
嬴弈穿好衣服緊跟著出門。
殷長情正面色鐵青的坐在堂屋中喝茶,瑤月小心的坐在一旁手里捧著茶杯偷眼打量著他。
“表哥,你來做什么?”
柳靜儀從房內(nèi)出來,神色不虞的望著殷長情。
殷長情扭頭望向柳靜儀,見她面頰緋紅,眼泛春水,望向嬴弈的眼神帶著脈脈的深情,不由得臉頰一陣抽搐。
“靜兒,你,你怎會在此?”
“嬴弈是我的朋友,我在此與他說話很奇怪么?”
柳靜儀挽住嬴弈手臂望著殷長情皺了皺眉。
“長情兄造訪,不知所為何事?”
嬴弈對殷長情拱手行禮,笑道。
殷長情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勉強笑道:“嬴兄修為精深,長情佩服,適才路過此處,便想著來與嬴兄交流一二,只不過,看來長情來的不是時候,攪擾了嬴兄的好事,告辭。”
殷長情咧嘴勉強笑著拱了拱手轉(zhuǎn)身離去。
“奇怪,他在做什么?來的時候一副天下人都欠他錢不還的樣子,見了你就這么客套兩句就走,莫名其妙?!?
瑤月望著殷長情的背影奇怪道。
“莫名其妙,他定然是看我來了你這里而心有不忿,他此刻必定是去我娘面前告狀。”
“長情兄為人正直,行事光明磊落,是個好朋友,倒是值得結(jié)交,我覺得他應(yīng)該不會這么孩子氣吧。?!?
柳靜儀翻了個白眼:“你這話前半句說的沒錯,后半句可就大錯特錯了,我了解他這個人,從小到大都是這樣?!?
柳靜儀幽幽嘆息一聲道:“他的心思我都明白,娘也撮合過我和他很多次,可我就是看不慣他這一板一眼循規(guī)蹈矩的樣子,動不動就去告訴我娘,一點也不像個男人?!?
“哎呀,不說他了,現(xiàn)在怎么辦,娘一會兒肯定要派人來找我回去了,我不想再被她禁足,嬴弈,你幫我想想辦法。”
“沒關(guān)系,我和你一起去,我替你解釋。”嬴弈無奈的攤手。
“太好了,嬴弈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!”柳敬義抱住嬴弈手臂,螓首靠在他肩上,面上浮現(xiàn)出喜悅的笑容。
“小師叔,柳姐姐,你們先別高興了,有人來了。”瑤月一副吃瓜的樣子指著大門外走進來的兩名侍女。
“見過大小姐,嬴公子,瑤月姑娘。”
兩名侍女俯身行禮,正是當(dāng)日隨殷瀾昕接柳靜儀回去時來給嬴弈傳話的那兩名侍女。
“采薇,采荷,娘又讓你們來找我回去嗎,就知道!”柳靜儀恨恨的跺腳。
“大小姐,奴婢奉夫人之命,來請嬴公子前去敘話,嬴公子,請!”
嬴弈和柳靜儀對視一眼笑道:“既然夫人有請,那自無不去之理,還請二位姐姐帶路。”
采薇和采荷二人笑道:“公子請隨奴婢來?!?
嬴弈對柳靜儀點點頭跟隨二人離去。
“二位姐姐,不知夫人請在下前去所為何事?”
“這......奴婢并不知曉夫人的用意?!辈赊毙⌒牡馁r著笑道。
“不過聽夫人與老爺閑談時似乎說到了表少爺,因此奴婢猜想或許和表少爺有關(guān)系吧?!?
嬴弈點點頭笑道:“多謝二位姐姐。”說罷取出兩枚碩大的珍珠送給二人,這是他從墨鱗的戒指中搜到的,不得不說,墨鱗的戒指中好東西是真的多。
二人推辭一陣,歡天喜地的收下了。
殷瀾昕居住的地方在大殿后方不遠處的另一座宮殿里,路過昨日在戰(zhàn)斗中損毀的大殿時,殿前廣場上的巨坑已經(jīng)被填平,有工人正在鋪設(shè)晶石磚。
另有一批工人正在熱火朝天的修復(fù)大殿倒塌的墻壁和屋頂。
這些工人修為最低的都有明心,輾轉(zhuǎn)騰挪,干起活來很是快捷。
過了大殿,又行了一段,來到一座宮殿內(nèi),兩名侍女進去通報了,這才對嬴弈道:“嬴公子,夫人在殿內(nèi)?!?
嬴弈走進殿內(nèi),殷瀾昕正悠閑的斜倚在榻上端著茶盞。
“嬴賢侄,快請坐。”
殷瀾昕笑著招呼嬴弈落座,采薇進來給嬴弈奉上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