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長歌不躲不閃,閉上了眼睛,一副牡丹花下死的神情,謝濯瀠反而下不了手。
“謝宮主不忍下手,定然是喜歡上牧師兄了?!?
“謝宮主被牧師兄感動了?!?
“精誠所至金石為開!”
謝濯瀠轉(zhuǎn)身要走,又被眾人攔?。骸爸x宮主,答應(yīng)牧師兄吧?!?
“謝宮主終究是女兒身,害羞了?!?
謝濯瀠面色鐵青,轉(zhuǎn)頭望向牧長歌:“牧長歌,本座早已心有所屬,你莫要再如此糾纏,否則休怪本座不顧你我兩宗情面!”
“瀠兒,你怎么在這里?”
嬴弈再也看不下去,分開人群一把將謝濯瀠攬入懷中望著牧長歌淡淡道:“牧兄如此糾纏嬴某的女人莫非是以為嬴某的劍不利么?”
“你是......?!?
牧長歌抬頭望見嬴弈,張了張嘴,站起身沉默不語。
嬴弈說著話,放開謝濯瀠,上前一步,慢慢取出青霜劍,催動劍意,身后劍氣沖霄而起,凜冽的劍氣刺的眾人寒毛直豎。
謝濯瀠怔怔的望著嬴弈,目中滿是柔情。
“和嬴某搶女人,很好,牧兄,勝得過嬴某手中劍,嬴某甘愿退出?!?
圍觀的人群紛紛后退,面面相覷。
牧長歌呆呆的站在原地,目光望向謝濯瀠,而后閉上了眼睛。沒有拔劍也沒有后退,更沒有答話。
嬴弈緩緩上前,劍尖指著他咽喉,目光冰冷,瞳孔不斷收縮。
“既然你一心求死,嬴某就成全你!”
“師弟,不能殺他,會影響你的名聲?!?
嬴弈略一思索,明白了她的意思,這牧長歌還挺有心機,這事傳出去,他死在自己手上落得個為愛而死的好名聲,自己則成了破壞感情的壞人。
反正他牧長歌是真武宮掌門弟子,嬴弈則是剛剛洗清勾結(jié)魔道罪名的敗類,是非曲直一目了然。
“很好,他可以不死,那你們就得死!”
嬴弈望向先前那些圍觀起哄的正道弟子,手腕一轉(zhuǎn),劍脊拍在牧長歌臉上,將他撥到一旁,使出剛剛領(lǐng)悟的天心劍訣。
劍氣橫過,那些圍觀的弟子全部吐血跌飛。
嬴弈終究還是留了手,沒有真的殺了他們。
“小友,手下留情!”
沖鳴真人的聲音遠(yuǎn)遠(yuǎn)傳來,幾道人影緊隨其后來到了嬴弈面前。
沖鳴真人身后跟著殷長情和幾名真武宮長老,其后跟著幾名摧云城執(zhí)事弟子。
“沖鳴!嬴某敬你年紀(jì)大,尊稱你一聲前輩,可你若再仗著前輩的身份插手嬴某的事,那就休怪嬴某與你不死不休!”
沖鳴真人面色一變,轉(zhuǎn)頭望向那些倒地受傷哀嚎的弟子,見無人死亡,心中略微一定,有些驚訝,這些弟子中不乏歸虛強者,卻連一招都沒有撐過,全都傷在嬴弈手中。
刺入墨鱗咽喉的那一劍又浮現(xiàn)在腦海,沖鳴不由得打了個激靈,轉(zhuǎn)頭望向牧長歌厲聲道:“你這孽徒,為師平日是怎么教導(dǎo)你的?”
他說著話一巴掌打的牧長歌滾倒在地,牧長歌爬起身跪在地上沉聲道:“師父,徒兒對謝宮主是真心喜愛,絕無半點虛假?!?
“放肆!”沖鳴真人大怒,一腳踢得牧長歌口吐鮮血跌倒在地。
“沖鳴道友,既然如此,就不必再裝模作樣了。你親手殺了他,否則,我先殺了你,再殺他們,咱們一拍兩散?!?
嬴弈渾身氣勢暴漲,劍尖斜指冰冷的目光望著沖鳴真人。
謝濯瀠和入畫上前幾步站在嬴弈身旁,運功提氣,現(xiàn)場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。
殷長情一直站在沖鳴真人身后,望著嬴弈神色復(fù)雜一語不發(fā)。
“宮主,要不然,就聽他的吧。”
“宮主!”
沖鳴真人面色陰晴不定,猶豫著拿不定主意。
“什么事呀,這么熱鬧?!背倘唬o儀和瑤月三人款款行來。
“沖鳴,這是怎么了?”楚嫣然望向沖鳴真人又望了牧長歌一眼疑惑道。
“你以大欺小,袒護徒弟,欺負(fù)我男人?”楚嫣然面色轉(zhuǎn)冷,望向沖鳴,悟道級的威壓驟然散發(fā)。
柳靜儀和瑤月目光轉(zhuǎn)冷運功提氣隨時準(zhǔn)備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