漱玉湖畔。
嬴弈和殷長情二人趕到時,早已人潮如織,一艘巨大的畫舫停在湖邊接引參會之人。
“嬴兄,早安?!眿擅亩植皇赝竦穆曇魪纳砗髠鱽?,嬴弈疑惑的回頭,柳如煙帶著一名女子款款行來,
“如……柳宗主……早?!辟暮笸艘徊剑笆忠欢Y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,殷長情二人更是轉(zhuǎn)過頭裝作沒看見。
“嬴兄這是……怎么了?怎么如此見外?”柳如煙秀眉蹙起,疑惑的望著嬴弈,面上浮現(xiàn)出幽怨之色。
“柳宗主,你我之間并未熟絡(luò)到那般程度,嬴某覺得還是不要逾矩的好?!?
柳如煙渾身一震,不由得后退一步,幽幽道:“嬴兄,你為何突然如此對待如煙?是我做錯了什么事嗎?”
嬴弈大腦一團(tuán)漿糊,是我又穿越了?還是我回到了重生前?還是我重生后遇到了穿越者?穿越后遇到了重生者?
可眼前的柳如煙一副幽怨哀愁,楚楚可憐的模樣并不像是裝出來的,況且她也沒必要裝這個啊,可昨天的柳如煙那副女帝氣場是什么情況?
“柳宗主,昨日嬴某前去龍王宗拜訪,可柳宗主你……罷了,此事就此揭過,柳宗主你答應(yīng)的調(diào)查葉辰勾結(jié)九州圖謀叛國一事如何了?”
“葉辰他沒死?”柳如煙驚訝的望向嬴弈不可思議道:“先前摧云城一戰(zhàn)后葉辰便不知去向,我也派人搜尋過他的下落,可是一直都沒有消息,他也未曾回過宗門?!?
“紅綾,門內(nèi)最近可有葉辰的消息?”
柳如煙向身旁的女子詢問。
“師父,葉辰師兄的下落仍然未知。”那女子恭敬道。
柳如煙秀眉蹙起久久不語。
“柳宗主,葉辰勾結(jié)九州為禍不小,若是流傳出去恐怕對龍王宗不利,此事還請柳宗主千萬重視?!?
嬴弈說罷拱手一禮轉(zhuǎn)身便想離去。
“嬴兄,請留步?!?
嬴弈回頭望向柳如煙沉聲道:“柳宗主,還有何事?”
“嬴兄說昨日來尋如煙?可如煙昨日就不在呀,嬴兄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?”
柳如煙疑惑的望著嬴弈。
嬴弈頓時怔在原地,看著柳如煙誠摯而又關(guān)切的神情,完全不似作偽,那昨天遇到的柳如煙是誰?
嬴弈嘆了口氣,說出了昨天的遭遇,柳如煙一副見到鬼的表情望著他,最后干脆上前伸出纖細(xì)的玉手去摸他的額頭,想看看他是不是在發(fā)燒夢囈。
嬴弈無奈的拍開她的手沒好氣道:“事情就是這么個情況,柳宗主,你昨天若不在宗門駐地的話,那昨天的是什么人?”
柳如煙渾身如同雷擊,怔在原地:“嬴兄,你難道真的不相信我嗎?”
嬴弈望向殷長情和牧長歌,才發(fā)現(xiàn)二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(jīng)偷偷拋下他跑到了遠(yuǎn)處湖畔的涼亭里,幸災(zāi)樂禍的看熱鬧。
“難道世上真的有容貌相同之人?”嬴弈陷入了自我懷疑。
“嬴公子,數(shù)月不見,別來無恙。”
就在嬴弈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崩塌時,一個嬌媚的聲音傳來。
嬴弈轉(zhuǎn)頭望去,只見遙夜在吳媽和幾名侍女的陪同下,緩緩行來。
“原來是遙夜姑娘,遙夜,別來無恙?!辟男χ蛄寺曊泻?。
遙夜款款上前,很自然的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望向柳如煙:“柳姑娘,想不到在此地還能再相遇。”
“原來是遙夜姑娘,想不到我們還能再見面?!绷鐭熜χ?。
“嬴兄可是要去參加鑒寶大會?不如與遙夜同行如何?”遙夜笑靨如花的望著他,自然的挽住他的手臂。
吳媽的瞳孔一陣收縮,目中殺意一閃而過,卻終究沒有說什么。
嬴弈前行一步,不動聲色的抽出手臂笑道:“遙夜姑娘,柳宗主,既然都是來參加鑒寶大會,那不如一起去吧?!?
遙夜目光灼灼的望向柳如煙目中拒絕之色顯露無疑,柳如煙望了她一眼,轉(zhuǎn)向嬴弈幽怨道:“嬴兄,你還是叫我如煙吧,叫柳宗主多見外?!?
“那,如煙……”
柳如煙笑著點(diǎn)點(diǎn)頭站在他身旁,遙夜面色一變,惱怒之情一閃而過。
“大小姐,萬寶閣的畫舫還有片刻便會前來接引,咱們也該做好準(zhǔn)備上船了。”
吳媽恭敬的對遙夜說道。
遙夜面色一變冷聲道:“嬴兄也和我一同前去,萬寶閣的船來了,就讓他們來此地接我?!?
吳媽垂下頭應(yīng)了一聲,對一名侍女說了幾句什么,那侍女轉(zhuǎn)身離去。
“嬴兄,數(shù)月不見,你的修為竟然已經(jīng)突破到了歸虛,真是可喜可賀?!边b夜由衷的贊嘆。
“姑娘謬贊了。”嬴弈隨口應(yīng)了一聲這才詢問:“姑娘來鑒寶大會可是為了什么寶物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