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三名長老修為都在歸虛中期,而那谷主修為卻在歸虛巔峰,她氣息很是強大,顯然實力不弱。
此外便是那許道元,修為在歸虛后期。
“是又如何?”那孫長老面上浮現(xiàn)出冷意。
他掌心青綠色的真氣凝聚,化作一道青光電射而至。
嬴弈揮劍斬散了青光。青霜劍直刺,劍氣破空而去,孫長老一掌擊散劍氣,人卻被逼退了四五步。
“有點實力,怪不得這么猖狂!”孫長老面上浮現(xiàn)出猙獰之色,手中捏了個法訣,就要再度出手。
“且慢!孫師兄,嬴公子,二位且慢動手,聽我一?!痹S道元擋在二人身前沉聲道。
“此事原本是我神農(nóng)谷做的不對,但嬴公子的做法也有些過了,不如嬴公子付些賠償,此事揭過如何?”
“許道元!本座看你是失心瘋了!你如此膽小怕事,本門還有何顏面在江湖上立足!”
孫長老沒有說話,那谷主已然大怒,凌空一掌打的許道元跌飛三丈外,吐血不止。
“谷主,你怎能如此不講道理?此事分明就是你們有錯在先,你怎能冤枉好人?”云鹿不滿的望著那谷主。
“女娃兒,很快就輪到你了?!蹦枪戎魍坡?,目中閃過狂熱的光芒。
“你生的如此貌美,若是以你全身精血為引煉成駐顏丹,本座便可恢復昔日容貌?!彼f著話,纖手輕輕撫摸著臉龐,露出迷醉之色。
“你,你簡直不是人!”云鹿俏面蒼白,驚恐的望著她。
許道元掙扎著站起身厲聲道:“蘇白芷,你竟然對同門出手?”
蘇白芷淡淡一笑:“同門?昔年本座繼任谷主之時整個神農(nóng)谷只有你反對,那個時候你就沒有考慮過我們是同門嗎?
本座若非看在你是同門的份上,方才那一掌就要了你的命!”
“師妹,當年之事大家有目共睹,你為何能成為谷主你心里真的沒有一點數(shù)嗎?”
“許道元,這么多年來本座容忍你,是因為本座還顧及同門的情誼,可你非但不知感恩,反倒幫助一個外人與本門作對!”蘇白芷的語聲冷了下來。
“簡師兄,毛師兄,將這叛徒擒下,等制服了那個小子,再一并發(fā)落?!?
那兩人緩緩行到許道元面前冷聲道:“許師兄,得罪了。”
“蘇白芷,你如此是非不分,我神農(nóng)谷千年基業(yè)必會毀在你的手里!”許道元厲聲道。
“許師兄,當年谷主讓你做藥王峰峰主時你不是也爽快的答應了嗎?怎么?這么多年來,峰主當夠了,還想過一把谷主的癮?”
“這些年來,我每日都在想,若是當日我堅定的支持大師兄,大師兄和兩位師叔或許就不會死!今天,既然事已至此,我再也不會讓當年的事情再度發(fā)生!”
他說罷,渾身衣袍鼓脹,須發(fā)無風自動,氣勢驟然攀升,手中法訣變換,大殿內(nèi)的溫度驟然下降。
那二人目中現(xiàn)出凝重之色,聯(lián)手出擊,三道人影來回,激戰(zhàn)在一起。
另一邊。
“小子,受死!”
孫長老一聲冷喝,取出一個掌大的銅鈴,手中法訣變化,銅鈴跟著“叮鈴鈴”的響。
嬴弈起初并未把這銅鈴放在心上,兩人又過了幾招,銅鈴聲越來越急,嬴弈心神一蕩,神智頓時有些模糊。
孫長老發(fā)出一聲獰笑,一掌打來嬴弈強行凝聚精神抵擋。
“砰!”
一聲大響,孫長老站在原地不動,嬴弈連退五步,吐出一口鮮血。
“嬴弈!”
云鹿快步跑過來扶起他,取出一方錦帕溫柔的替他擦去唇角的血跡關(guān)切道:“你沒事吧?傷的重不重?”
“我沒事,這老東西的銅鈴有古怪,我方才一時不察,著了道。”嬴弈深深吸了口氣,平復了翻涌的氣血。
“死到臨頭了還在卿卿我我,也罷,就當是你們最后的道別了。”孫長老輕蔑的望著二人哂笑。
嬴弈目中泛起殺機,他想著云鹿還要求藥,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,不好收場。
可這些人咄咄相逼,無恥的程度讓他嘆為觀止。
他緩緩走向?qū)O長老,慢慢的舉起劍,凝神靜氣一不發(fā)。
孫長老望著他,漸漸的收起了輕視之心,“叮鈴鈴”銅鈴不住搖動,想要故技重施。
嬴弈體內(nèi)九凝珠瘋狂轉(zhuǎn)動護住心神,心中默想青霜劍意,一劍刺出,蘇長老捂著咽喉,不可思議的倒了下去。
“叮鈴?!便~鈴掉落在地。嬴弈一伸手,把銅鈴攝入手中,遞給云鹿:“這個你拿著,遇到敵人就以真氣催動,可以自保?!?
云鹿下意識的接了過來。緊緊握在手中。
“師兄!”
毛、簡二人見孫長老身死,一個分心,許道元打出兩道勁氣襲來,兩人匆忙抵擋,被震飛吐血。
“很好,你竟能殺了孫師兄,有兩下子?!碧K白芷緩緩站起身,一步步向嬴弈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