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上姜昱陰惻惻的目光時,緩緩彎下腰:“是我胡亂語,這些不過是往日在南楚那些人口中聽來的,回去后,我定會關(guān)門自省?!?
她似乎是珍珠里的蚌肉,好不容易骨氣勇氣,又被嚇得縮回殼。
整個人都泄了氣,可腳上的鞋履系繩松散拖了后腿,只能踉蹌著依靠在一旁的石墻上,低頭擺弄。
可她的確美。
說是羊圈長大,儀態(tài)遠(yuǎn)比這幾個世家公子和世子看起來儀態(tài)尊貴。
一動一靜,美得讓人心凈,又恰到好處的賞心悅目,人群里,剛才還對這個不知哪來的公主不屑一顧的百姓。
這會都屏住呼吸,又不忍心繼續(xù)譏笑她了。
或是因為剛才撿銅錢時翻起的袖口未曾整理好,露出一截瑩玉般的手腕。
姜昱盯著,眼眸漸漸變深。
連看姜繆急紅的臉愈發(fā)覺得可愛。
“何必急著走,我又沒說要追責(zé)懲罰你。瞧瞧,連你的鞋都看不過去,替我留住你呢?!?
他突然開口上前,嚇了姜繆一跳。
后退半路的動作落在眼里,越發(fā)覺得姜繆宛如受驚的小貓面對上位者本能蜷縮靠在石獅子上,愈發(fā)勾起姜昱的逗弄的性子。
姜繆蹙眉。
不愿和他多語。
但姜昱儼然有了自己的判斷,認(rèn)定姜繆處境艱難,沒人待見。
被下人拿些不合身的衣物糊弄也是有的。
越是這樣的女子,給點蠅頭小利就會成為掌心里的貓一樣乖順,調(diào)教起來也更有意思。
姜昱舔了舔唇,越發(fā)來了興趣。
“不過是一雙鞋,我讓隨從去買個十幾雙,你跟著我們在酒樓歇歇腳,吃一吃酒水。”
姜繆怔楞住,心里早就暗暗罵他浪蕩。
當(dāng)街這樣盯著女子的腳,又不好再次和他起沖突,只能小聲拒絕,“這,怕于理不合。”
這幅樣子,姜昱只當(dāng)她故作矜持,愈發(fā)冷笑輕視起來:
“一旁的天香樓早就備好了酒菜,也給我一個機(jī)會做東,你也該彌補剛才的失之罪敬我吃一杯酒,這樣我就不在陛下和皇后面前提起今日之事了?!?
說是請。
洛王府府的護(hù)衛(wèi)早早把街道圍了起來,根本不給姜繆拒絕的機(jī)會。
大部隊浩浩蕩蕩裹脅著姜繆往酒樓去。
姜昱回頭,看著身后幾個門生愈發(fā)笑的意味深長:“你們不是想知道我這妹妹是不是銷魂么?何必去問宋墨,今日你們幾個親自試一試不就知道了?!?
“世子這是?”
姜昱笑意變深。
“她是你們的了,隨便玩,我兜底?!?
那天香樓本來就是尋歡作樂的地方,這幾人在街上眾目睽睽還不敢太放肆,這會又有世子發(fā)話,剛?cè)霕莾?nèi)一個個就原形畢露,一個個追著擠著往姜繆身邊湊。
眼睛都快黏在她身上。
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丟出來。
“公主嫁入宋家,那宋墨對你可好?他年紀(jì)公主那么多,房中之事可還和諧?”
“一個宋墨能不能滿足公主,聽說公主在南楚夜夜都流轉(zhuǎn)十幾個男子榻前?!?
“別亂說,誰都知道讓公主嫁給宋墨就是為了羞辱宋家。街上早就有人編出曲來。
說野貓落入瘸子懷抱,夜里叫春撓不到。小娘子寂寞睡不著,爬床踹的瘸子跳?!?
“我怎么聽說,成親幾日公主連宋墨那廝的人影都沒見過?!?
幾個人七嘴八舌,把什么難聽的下流的話都說了。
姜繆沉默地聽著走在最前面。
直到進(jìn)了包廂,關(guān)上了門,小小的圓桌只有她一個女子坐在那,看著無依無靠楚楚可憐,幾人更加熱氣上頭,恨不得當(dāng)場就把她的海棠衣衫扒下來。
姜昱面上終是不再裝,露出些鄙夷來:“其實你嫁過去被冷落也是應(yīng)該的,宋家嫌你丟人,你聽我的學(xué)些御夫術(shù),宋墨一個殘廢沒嘗過女人味,等知道你的好了,離不開你,到時候你把宋墨的心和身子捏在手心,宋府還不是任你為所欲為?”
他眼眸一轉(zhuǎn),半真半假的誘惑姜繆:
“其實男子心里和女子所思所想大不相同,姜國男子床榻間喜歡的招式和南楚還是大不相同。只要你說想學(xué),這桌上任何一人都是風(fēng)流才子,個個身經(jīng)百煉,隨你挑選,教你牢牢把宋墨的心把握在手里,讓他下不了你的床,你看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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