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高臨下對丁統(tǒng)領(lǐng)淡淡道:“如何?”
丁統(tǒng)領(lǐng)咬牙,只能低頭俯首:“末將領(lǐng)命愿聽從公主命令?!?
他捏著懷里的袖箭警惕的看著姜繆,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空隙想要抓住機會逃跑。
突然一動,射出懷里的袖箭。
姜繆早就將他舉動凈收眼底,微微轉(zhuǎn)身就躲過了袖箭。
拍著手上的灰塵直接將丁統(tǒng)領(lǐng)擒住,輕而易舉的卸了他的胳膊。
周圍的將士不明所以,卻又不敢輕舉妄動,面面相覷的看著眼前的這幕。
一個眼神,十五將搜尋來的證據(jù)舉起讓眾人看清。
又將丁統(tǒng)領(lǐng)的懷里的東西搜了出來。
正是南楚皇室的信物。
丁統(tǒng)領(lǐng)見被識破,急忙向宋墨求饒,只道是自己豬油蒙了心。
姜繆一邊動手,一邊淡淡道:
“邊關(guān)風(fēng)聲鶴唳,你倒是膽子夠大還敢日日笙歌,醉酒尋樂。你,身為姜國的將士和外人里應(yīng)外合出賣自家兄弟,該殺!身為統(tǒng)領(lǐng)沒盡職盡忠,該殺!拐賣少女充沛自己的后院,該殺!種種贖罪并罰,你不配活著。”
在一聲聲的慘叫和骨頭碎裂的聲音里。
姜繆淡淡沖著其他士卒:“這樣的人就應(yīng)該日日夜夜跪倒在為國捐軀的烈士墳前面前懺悔,可他的心思過于狠毒,只恐日日得來的都是咒罵聲?!?
姜繆轉(zhuǎn)過身,朗聲道:“如今證據(jù)盡在我們的手中,南楚實在欺人太甚,十六年前的血跡未干,如今要舊事重演,還扣著我母親,你們的長公主棺木獅子開口索要珍寶。我們姜國卻不是軟包子任人欺辱?!?
翻身上馬,姜繆審視著下方嚴整肅穆的部隊:“你們要不要討一個公道!”
“要!”
“你們要不要為了姜國的尊嚴獻出你們的全部!”
“要!”
“要不要接咱們的長公主回來!”
“要!”
姜繆直指天空,聲音干脆又響徹在每個人的耳邊:“南楚狡詐,多次冒犯,還欺辱我姜國疆土,害死宋家忠良,我姜繆再次立誓,這一樁樁一件件,不破不立,定要討回?!?
原本還有意見的將士,剛才在姜繆展現(xiàn)的能力下,已經(jīng)心服口服。
此時聽到振奮人心的話語,心里那些家國的仇恨也都被激起。
一個個揮舞著武器,吶喊聲震蕩在每一個人的心上。
姜繆隨即開始操練著手下的隊伍。
三天之后,打的南楚出其不意。
姜遲在宮里連連收到捷報。
信上盡數(shù)是說姜繆和宋墨兩人如何所向睥睨,戰(zhàn)無不勝。
姜遲看著,眼里露出一絲向往,可惜他沒機會親眼看姜繆的英姿。
捷報旁邊是一摞摞厚實的畫紙。
上面畫上了姜繆的各種模樣。
收拾丁統(tǒng)領(lǐng)的。
帶著隊伍訓(xùn)練的。
殺敵的。
喝酒的……
畫上女子的每一幕,都讓姜遲熟悉又陌生。
他小心的撫平著畫上的每一個褶皺古怪的笑了起來。
“我這邊忙完抽身了就去找你的。”
姜繆捏著手里的韁繩,看著宋墨,心里流露出許多的不舍。
那種小女兒的情緒從心底漸漸的爬上了姜繆的全身。
這些日子,她和宋墨研究戰(zhàn)事戰(zhàn)術(shù),徹底的打心底佩服宋墨的運籌帷幄和為了百姓的用心良苦。
這場仗打了半個月,百姓零傷亡。
甚至連房屋和田地都沒有受到什么損害。
兩人一同謀劃,還將將士的損失降到了最低。
不僅如此,宋墨對她的處處關(guān)心和細膩的照顧,讓姜繆每每對上他的眼神,心里都萬分清楚那其中的意味。
“阿繆。等我?!?
姜繆聽著宋墨低沉的嗓音,心里顫了顫,隨手一雙熾熱的大手撫上了她的手。
兩人夕陽下沉默了許久,聽著等吹動草地的沙沙聲。
姜繆升起一個大膽的念頭,干脆什么都拋在腦后,就這樣隨宋墨一同前去。
宋墨夾緊馬腹,揚鞭就要出發(fā)。
“等你回來。我們做真夫妻?!?
這話當初在練馬場的時候,姜繆為了迷惑姜遲等人特意說過。
可現(xiàn)在說,其中的意思卻不一樣。
姜繆雖然心里有些羞澀,可卻坦坦蕩蕩。
“阿繆。這話原本應(yīng)該我來說。”
宋墨無奈,臉上的溫柔都要溢出來了。
伸手要去捉住姜繆的手,卻被她跑開了。
“一定要等我?!?
看著少女的背景,宋墨勾唇,揚鞭踏上了行程。
姜繆這邊回到房間,摸著還有些發(fā)燙的臉頰一回頭沈氏正在房間等她。
“母親,您怎么來了?!?
離開二十里,十五突然開口:“對了主子,主母今日從云機廟下山說是要找公主?!?
宋墨猛地勒緊韁繩。
十六年連他生死一線都沒下山的人,突然下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