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來看我笑話的?”阮玉將信將疑,“那你來做什么?你還想勾引王爺?”
云清婳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(zhuǎn),她猜到了原委。
“夜司明那里是不是有本宮的帕子?那是本宮遺失之物,他擅自拿走,本宮膈應不已!你別以為誰都稀罕你家親親王爺。他在本宮眼里,就是一塊豬頭肉,還請你不要哄抬豬價?!?
“阮玉,本宮看你也是有血性的女子,何必為了一個渣滓、負心漢要死要活?就算要死,也請你死得遠點,莫要給大昭潑臟水?!?
“誰傷了你,你就該找誰報仇,而不是咬緊本宮?!?
阮玉的眼神變幻,忽明忽暗,似有半分通透,也似有半分迷茫。
“你別想挑撥離間我跟王爺?shù)年P系!王爺……王爺一定是被你勾引了,要不然好端端的他怎會……”
門忽然被推開,夜司明笑了走了進來,他看到云清婳的瞬間兩眼放光。
完全忽略了阮玉。
“皇后娘娘?!”他的尾音上揚。帶著驚喜的意味,“您怎么來這里了?此等臟污之處,怎配得上您的身份?快快去花廳上座?!?
阮玉看著殷勤的夜司明,感到一陣心寒。
她第一次知道,夜司明從來不是一個冷冰冰的人,他對待女人也可以這么熱情。
他現(xiàn)在真像一條哈巴狗。
“明王,聽宮人說,你曾撿到一條梅花帕子?那是本宮的心愛之物,多謝您保管了?!痹魄鍕O板著臉道。
飛霜走上前,她面無表情道:“還請明王歸還手帕,宮中人多口雜,免得多生事端,毀了貴人清譽?!?
夜司明的雙顴染上薄紅,尷尬地輕眨眼,他頓了頓,“本王不知把帕子放在何處,稍后找到,必定歸還?!?
云清婳看向福松,“就在這里候著,明王什么時候找到帕子,你什么時候回宮。”
“是!”福松行了大禮。
語畢,她遞給阮玉一個嘲弄的眼神,就像在說——為了這樣的男人上吊,值嗎?
“……”
阮玉像是做錯事的孩子,心虛地垂下眼皮,竟不敢跟云清婳對視。
云清婳一刻都不想多待。
她回到坤寧宮后,立即屏退閑雜人,她捏著毛筆,描摹著火器圖。
在現(xiàn)代時,她就對手槍、火藥的制作很感興趣,再加上她這些年對火器、炸藥頗有研究,這個金手指此時不用,更待何時?
門外突然傳來咯咯的笑聲。
吱呀——
門被推開。
裴墨染牽著辭憂的手,風風火火走了過來。
他發(fā)出爽朗的笑,“蠻蠻,可惜今日狩獵你沒去!你一定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!”
云清婳讓人帶辭憂去洗手,她興致缺缺地抬頭,“怎么了?”
他笑道:“蠻蠻,辭憂像我!辭憂很像我!”
她露出疑惑的表情,“你昏了頭?你父皇都說辭憂像我!”
“我說的不是這個!”裴墨染不悅地糾正,“我說的是辭憂的天賦,她騎射了得,方才在圍場居然百步穿楊,射中了靶心。”
“眾多孩子里,只有辭憂最像我!辭憂與我幼年一樣,平日并未勤加練習,這是血脈里的。”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