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他媽肥水不流外人田!
這丫頭擱村里長大,咋沒去相聲界當(dāng)段子手?
那絕對是國家級寶藏!
“尋哥又笑啥呢?”
“誰知道呢”
“嘖,你倆腦回路都不是一條線上的?!?
李尋搖搖頭,無奈笑了聲:
“行了,別貧了,都回家吧?!?
“你們又在那嘰嘰喳喳個啥?昨兒夜沒睡夠,今兒還想當(dāng)晨雞?。俊?
李尋翻了個白眼,小妮子立馬瞪他:“喲,你還知道累?”
“不-->>知道姐姐和丫丫有沒有起鍋燒飯?要是能啃上一口熱乎的烙餅,再一頭扎進(jìn)被窩里賴到日頭西斜,那才叫人過日子!”
話音剛落,堂屋門“吱呀”一響,嫂子探出腦袋,手里還攥著抹布:“哎喲喂!我當(dāng)是誰在院外頭踩得土都飛起來了——原來是你倆回來了!昨兒個支書還來嘀咕,說你們上山找人,咋今兒個人才晃悠回來?”
“嫂子你可不知道——”小妮子嘴一咧,立馬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開講,手舞足蹈,唾沫星子都要飛到墻上去。
李尋懶得聽,直接一嗓子喊:“都進(jìn)屋!別杵門口當(dāng)門神!”
八點多,太陽爬得老高,飯早就擺在桌上——油煎土豆、咸菜疙瘩、熱騰騰的小米粥,香得直往鼻子里鉆。
一家子呼嚕呼嚕干完,沒人撐著,全倒回炕上補覺去了。
白璐坐在灶臺邊兒,手里的筷子都快戳進(jìn)碗里了:“我剛醒你們怎么又躺下了?這日子過成豬了是吧?”
尤其那小瘋丫頭,話說到一半,腳底抹油就要溜,氣得她一把揪住后領(lǐng):“不把山上那些破事兒說全乎了,你今天別想瞇眼!”
李尋呢?早洗完臉往炕上一滾,像條死魚般癱成個“大”字。
昨晚折騰了一宿,背陳夢走山路走得腿抽筋,骨頭縫里全是酸氣。
頭一沾枕頭,眼皮立馬打架——
突然,一雙手,冰得像剛從雪窩里撈出來的鐵條,直接探進(jìn)他腰窩!
“嘶——!”他猛地彈起來,差點掀了被子:“你搞啥呢!睡覺呢!”
秀秀歪著頭,嘴角帶笑,眼底卻冷:“人家親你,你連躲都不躲一下?是不是早巴不得她湊上來?”
李尋頭皮一炸:“冤枉?。∥揖褪窍牒八齽e靠太近,誰知道她突然撲過來!我腦殼還沒轉(zhuǎn)過來呢!”
“哼!”秀秀掐他腰側(cè)軟肉,一擰到底,“我不管你跟嫂子怎么眉來眼去,你要是敢碰那狐貍精一根指頭,我就把你腿打折了扔后山喂狼!”
李尋嘿嘿一笑,伸手一拽:“哎喲我的祖宗,你可真是咱家的護(hù)夫神獸!”
他一把摟住人,嘴就貼上去:“我發(fā)誓,這輩子就你一個,別人我連正眼都不瞧?!?
“油嘴滑舌!”秀秀啐他一口,反手一拉,直接把他壓回褥子里,嘴唇碾上去,吻得他喘不過氣。
“想搶我男人?門都沒有!”
這一鬧,直到日頭偏西,李尋才被吵醒。
“尋哥!老叔都來三趟了!你再不起來,他要扛鋤頭來挖你炕了!”
李尋迷瞪瞪掀開被子,打了個滾:“誰啊?老叔找我干啥”
“說是要跟你商量上山的事兒!”小妮子手腳麻利,順手把被褥一卷一塞,“咱這地兒講究,人來了都得請上炕暖和暖和——不像南方那地兒,冷得像冰窖,火塘燒得前臉冒油,后背凍成冰棍兒!”
“上山?”他眉頭一擰,“不是說有大爪子嗎?還去干啥?當(dāng)靶子送命?”
話音未落,秀秀推門進(jìn)來,身后跟著老叔,一張臉鐵青。
“尋子……”老叔搓著手,聲音低得像風(fēng)吹枯葉,“你得去,把那畜生……做了?!?
李尋心里咯噔一下。
獵戶誰沒做過殺虎的夢?可自從這畜生被劃了保護(hù)區(qū),這夢就成了禁忌。
老爺子臨死前,攥著他手念叨了七天七夜:“沒干掉一頭大爪子,這輩子白活。”
可他只想好好活著。
那玩意兒不是野豬,不是狐貍。
要干掉它?
得賠上命,還得賠上全家安穩(wě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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