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著說道:“說起來,我與楊家也有些淵源!”
王姒挑眉,故作不知,問了句:“三哥,什么淵源?莫非你是楊大學(xué)士的學(xué)生?”
后半句話就有些促狹了
自家人知道自家事,趙深讀書不成,這才習(xí)武。
他一百三十斤的體重,就沒有一斤跟讀書有關(guān)。
勉強(qiáng)有些關(guān)系,也是用來讀兵書、看軍報。
楊鴻楊大學(xué)士卻是太子少師,還曾經(jīng)在國子監(jiān)做過祭酒,不說桃李滿天下,京中的許多權(quán)貴子弟,都算是他的學(xué)生。
這里面,偏偏沒有趙深。
趙深:……
鼓起腮幫子,氣咻咻地瞪了倒霉妹妹一眼:“臭丫頭,就知道拿我取笑!”
王姒趕忙做投降狀,“三哥,對不住,是我的錯!我不該瞎說大實話!”
趙深&折從信:……
“瞎說大實話”?
這是什么說法?
“噗~”
折從信一個撐不住,竟笑了起來:“哈哈,好個瞎說大實話!”
“趙老三,你家阿姒妹妹太有趣了!”
哈哈!哈哈哈!
折從信越笑越大聲,全然不顧所謂的貴人體面。
趙深的臉都有點兒黑,“折小四!你笑得太大聲了!很難聽,別把狼都找了來!”
王姒也有些無語,不就是說了句后世的網(wǎng)絡(luò)用語嘛,至于笑成這幅模樣?
王姒雖然總跟趙深玩鬧,但到底是自家表哥,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被人如此嘲笑?
她故意專注的看著折從信,冷不丁的冒出這么一句:“折四哥,我看到你的喉嚨了!”
折從信聞,笑聲猛地一頓,他更是直接閉上了嘴!
“噗!”
這次換趙深哈哈大笑。
紅云寺所在的山林間,充斥著此起彼伏的大笑。
王姒徹底麻木了。
她決定了,以后定不會輕易說“笑話”。
“三哥,折四哥,你們這么笑,都不累嘛?不怕笑岔氣兒?”
王姒冷著一張小臉,試圖阻止兩人的狂笑。
“好!好!不笑了!”
折從信擺擺手,抹去眼角因為大笑而滲出來的生理性眼淚。
趙深也趕忙說道:“不笑了!我們說正事。對了,剛才說道哪兒了?哦,我和楊家的淵源——”
趙深終于止住笑,將話題拉回來:“我和楊家的老三有些交情?!?
“楊家三郎?”
王姒其實是熟悉的。
只不過是上輩子的交情。
楊季康,楊大學(xué)士第三子,今年十七歲,身為詩書傳家的子弟,他卻做了個違反祖宗的決定:習(xí)武!
他是楊家為數(shù)不多走武舉的兒郎。
前世,楊季康、王之義、趙深等,都是京中僅次于折從誡的年輕將才。
當(dāng)然,王之義能夠成才,更多是王姒的功勞。
是她,用美食做工具,一面引著王之義堅持練武,一面為他求得拜入某位武林高手門下的機(jī)會。
王之義練就了一身的武藝,人品性格、為人處世即便有瑕疵,那些愛才的將軍們,也能容忍一二。
如此,才成就了王之義的將軍之路。
可惜,王姒的付出,并沒有得到王之義的感激,更沒有回報。
他甚至嫌棄王姒功利、市儈,只知道逼他上進(jìn),不像柳氏、王嬌等親人,會心疼他累不累、疼不疼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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