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誰?”
柴沅芷已經(jīng)沒了面對楊季康時的楚楚可憐,她冷著一張臉,聲音更冷:“你什么意思?”
王姒扯開嘴角,笑得乖巧、甜美,“柴姑娘,我是誰不重要!重要的是,你所謂的‘開玩笑’,必須是有人覺得好笑,才算是玩笑!”
“如果沒有人覺得好笑,那就不是‘開玩笑’,而是冒犯!”
說到這里,王姒收斂了笑容,認(rèn)真的說道:“剛才你冒犯了楊三哥,出于禮數(shù),我想你應(yīng)該給楊三哥道歉!”
“當(dāng)然,你與楊三哥有點兒親戚關(guān)系,楊三哥更是個有胸襟、有氣度的偉男兒,不會與你一般見識?!?
王姒說完這話,揚起小腦袋,笑著對楊季康說道:“楊三哥,我說的對不對?”
“對!”
楊季康終于不用再壓制自己的嘴角,他盡情的笑了起來。
看向王姒的眼眸中,更是帶著明顯的寵溺:“阿姒妹妹說的都對!我確實不會跟柴姑娘一般見識!”
他叫王姒是阿姒妹妹,稱呼柴沅芷就是柴姑娘,孰近孰遠(yuǎn)、孰親孰疏,一目了然。
柴沅芷更氣了。
楊季康什么意思?
放著我這個表妹不親近,卻如此看重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狐貍精?
“所以呢?”
柴沅芷氣得頭都有些暈,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
她冷冷地看著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楊季康,“我冒犯了楊三公子,是不是還要說聲得罪?”
“倒也不必!”
楊季康仿佛沒有聽出柴沅芷話語里的陰陽怪氣,他大方的擺擺手:“阿姒妹妹說了,我最是有胸襟、有氣度,你我還有點兒親戚關(guān)系,于情于理,我都不會跟你一個小娘子計較!”
楊季康的寬容,柴沅芷半點都不領(lǐng)情。
因為她還是從楊季康的話里,聽出了對于王姒的偏袒,以及對于她柴沅芷這個表妹的疏遠(yuǎn)。
呵!
表妹?
楊季康這個莽夫,根本就沒有把她當(dāng)成表妹。
他和楊伯平一樣,都不喜歡她,甚至是看不起她!厭惡她!
他們怎么能這樣?
他們怎么敢?
我再不受寵,也是宗室貴女啊。
當(dāng)今圣上,可是我的堂叔——
“前面可是沅芷?”
就在柴沅芷兀自憤懣,幾乎要喪失理智地想要爆發(fā)的時候,一記溫潤的男聲,從船艙傳來。
柴沅芷愣了一下,這聲音,有點兒耳熟,好像在哪里聽過。
她趕忙回過頭,循著聲音望過去,便看到一個身著天水碧色圓領(lǐng)襕袍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。
“……安、安王殿下?”
柴沅芷努力辨認(rèn)著,終于認(rèn)出了來人是誰。
不是說來人不夠尊貴,而是她身份尷尬,很少參加宮宴或是權(quán)貴人家的雅集,見識少,認(rèn)識的人,自然也少。
會認(rèn)識安王柴讓,更多還是因為柴讓足夠尊貴,這位可是隱形太子啊。
王姒偷偷挪動腳步,默默地閃身到了楊季康身后——
今天是什么黃道吉日?
竟又遇到了“前夫哥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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