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丹老怪的威壓,如同無形的巨山,鎮(zhèn)壓著整個(gè)縹緲峰。
院子里,那些原本還在議論紛紛的雜役,此刻一個(gè)個(gè)噤若寒蟬,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,更有甚者,直接被這股恐怖的威壓壓得跪倒在地,渾身抖如篩糠。
石屋內(nèi),氣氛更是凝重到了極點(diǎn)。
趙蓮那張剛剛恢復(fù)血色的俏臉,瞬間又變得煞白。
她下意識地抓緊了李賢的衣角,那雙美眸里寫滿了驚恐。
金丹境!
那可是丹神宗真正的頂層人物,是傳說中的存在!
平日里,他們這些外門雜役,連見一面的資格都沒有。
可現(xiàn)在,這樣一位老怪物,竟然親身降臨到了這鳥不拉屎的毒丹房!
而且,他的目標(biāo),明顯就是賢哥!
趙蓮的心,瞬間提到了嗓子眼。
完了,賢哥廢了趙無極,這事終究還是鬧大了!
然而,出乎她意料的是,身旁的李賢,雖然臉色也有些凝重,但眼神里,卻沒有絲毫的慌亂。
他甚至還有閑心,輕輕拍了拍趙蓮抓著自己衣角的手,示意她安心。
媽的,怕個(gè)球!
李賢在心里給自己打氣。
老子是穿越者,是天命之子!區(qū)區(qū)一個(gè)金丹老怪,還能把老子怎么樣?
再說了,這件事,從頭到尾,都是趙無極那孫子挑釁在先。
他意圖對自己未來的道侶行不軌之事,自己出手教訓(xùn)他,天經(jīng)地義!
就算鬧到宗主那里,理,也在自己這邊!
想到這里,李賢的心,徹底定了下來。
他緩緩站起身,將趙蓮護(hù)在身后,抬頭,迎向了半空中那道深不可測的目光,不卑不亢地拱手行了一禮。
“外門雜役弟子李賢,見過前輩!不知前輩大駕光臨,有何指教?”
他的聲音,沉穩(wěn)而洪亮,絲毫沒有因?yàn)閷Ψ绞墙鸬だ瞎侄邪敕值哪懬印?
“哦?”
半空中那紫袍老者,眼中閃過一絲訝異。
他見過的筑基修士沒有一千,也有八百。
但敢在他金丹威壓之下,還能如此面不改色、對答如流的,眼前這個(gè)年輕人,還是頭一個(gè)。
單是這份心性,就足以讓他高看一眼。
“你就是李賢?”
老者的聲音,再次在李賢腦海中響起。
“正是弟子。”
“地上的那個(gè)人,是你廢的?”
老者指了指院外那個(gè)已經(jīng)痛暈過去的趙無極。
“是?!?
李賢回答得干脆利落,沒有絲毫的推諉。
“此人身為毒丹房主管,卻品行不端,意圖強(qiáng)辱同門女弟子,弟子出手教訓(xùn),乃是替天行道,清理門戶!”
一番話說得是義正辭,鏗鏘有力,瞬間就將自己擺在了道德的制高點(diǎn)上。
身后的趙蓮,聽得是熱血沸騰,一雙美眸里,異彩連連,對李賢的崇拜,又加深了幾分。
“哈哈哈?!?
半空中的老者,聞突然放聲大笑起來。
那笑聲,如同滾滾天雷,震得整個(gè)山谷都嗡嗡作響。
“好一個(gè)替天行道,清理門戶!”
老者笑聲一收,目光灼灼地看著李賢。
“小子,你倒是很對我胃口!”
“不過,你可知,你廢掉的這個(gè)人,他背后站著的是誰?”
李賢心中一動,知道正題來了。
他搖了搖頭,臉上露出一副我不知道,我也不在乎的表情。
“弟子不知,也不想知道,弟子只知,宗門有宗門的規(guī)矩,王子犯法,與庶民同罪!”
“此人行徑敗壞,人神共憤,無論他背后站著的是誰,弟子都廢得心安理得!”
“好!”
老者再次撫掌大笑,看向李賢的目光里,充滿了欣賞。
“小子,你叫李賢是吧?我記住你了?!?
“老夫道號丹陽子,乃是本宗的傳功長老,你根基扎實(shí),心性沉穩(wěn),是個(gè)不錯(cuò)的苗子?!?
“三個(gè)月后,便是外門大比,我希望,能在內(nèi)門的擂臺上,看到你的身影?!?
“若是你能在大比中,取-->>得前十的席位,老夫,便破例收你為記名弟子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