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這樣,這些傳染源還是早處理的好!”
話音落定,陸弈舟人已經(jīng)快步走進(jìn)了屋子。
出來的時候,他的手里拎了一桶汽油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江海旺見狀大吃一驚。
陸弈舟根本就不理他,擰開蓋子,嘩嘩嘩地直接將汽油往板車以及那些破衣服上澆。
桶空了之后,他隨手將桶扔在地上。
然后又從兜里掏出火柴,在側(cè)面劃過之后“刺啦”一聲,火苗躥起。
陸弈舟抬手一甩。
火柴棍兒在空中劃過,精準(zhǔn)地落在了衣服上。
噼里啪啦!
汽油遇到了明火直接著了,幾乎只是眨眼的瞬間,就將整個院子都給照亮了。
“哎呦!”江海旺急得猛拍自己的大腿,沖著旁邊的小伙子嗷地就是一嗓子,“還愣著干什么?趕緊去喊人??!”
“……哦哦!”
小伙子已經(jīng)被陸弈舟的霸氣給嚇傻了,猛地一哆嗦之后,趕忙連滾帶爬跑出去叫人去了。
火勢迅速蔓延,越來越大。
眼看著馬上就蔓延到偏房了,江福海急得眼睛都紅了,表情猙獰。
他不顧屁股上的疼,沖進(jìn)屋子里拿起盆裝水想要救火。
杯水車薪。
火勢不僅沒有絲毫的減少,火星子還濺到了他身上,將他燒得上躥下跳。
那個樣子活脫脫地像個猴子。
“我們走!”
陸弈舟面無表情拉著時魚走了出去。
……
來到外面安全的地方后,陸弈舟這才松開了時魚。
他沉沉地打量著她。
“怎么了?”
眼看著陸弈舟只是一味兒盯著自己也不說話,時魚歪著頭,一臉的不解。
“時魚!”陸弈舟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角,語氣略帶斥責(zé),“下次遇到事的時候,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沖動。”
“我沖動了嗎?”
時魚想了想。
然后,她很認(rèn)真地?fù)u了搖頭,正經(jīng)道,“沒有?。∥疫@個人向來就是這樣,有恩必報,要是有仇嘛……”
“絕對是加倍奉還,絕不讓它過夜?!?
一邊說著,時魚一邊示威似的舉起了手,晃了晃自己的小拳頭。
“呵呵!”抱著雙臂,陸弈舟唇角忍不住皮笑肉不笑地直抽抽,“這么說,還挺值得驕傲的唄!”
“那是自然?!?
“你知不知道,那板車上的東西沾染上了多少濕蟲,真弄到身上了咬不死你。”
提起這事來,時魚笑了笑,她神態(tài)更放松了,“放心吧!小小濕蟲而已,奈何不了我的?!?
“……”
陸弈舟徹底無語了。
“簡直是對牛彈琴?!比酉逻@句話,他直接轉(zhuǎn)身走了。
可心中卻已然有了打算。
……
回到家,時魚將那一百塊錢交給了黃英。
當(dāng)黃英得知這錢是江海旺給的買大粒鹽的錢,而且,還多給這么多當(dāng)做報酬,直接被震驚到了。
“他居然有這么好心?太陽打西邊出來了?”
“管他呢,給就拿著唄?!?
時魚笑了笑。
然后,她認(rèn)真看了黃英一眼。
她現(xiàn)在身上穿的衣服是黑色的,穿得太久已經(jīng)磨得不行,還有兩處補(bǔ)丁。
“娘,拿我買回來的那五尺藍(lán)色-->>小花布給你自己做一身衣服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