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!”時魚冷笑了一聲。
瞧陸母這副心虛的模樣,她還有什么可不明白的呢。
根本沒給她敷衍的機會,時魚搶先一步開了口,“那塊豬頭肉被你娘以你的名義給了時嬌嬌?!?
“說你心疼時嬌嬌洗魚辛苦,讓她拿著那塊豬頭肉跟我和我娘換下工?!?
“什么?”
聽了時魚的話,陸弈舟詫異看向了陸母。
“時魚,你這個……”陸母剛才齜牙咧嘴地沖時魚破口大罵,可對上陸弈舟的目光,罵人的話直接堵在了喉嚨里。
“兒子,我……”
“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臉色沉下來的陸弈舟這下終于明白時魚為什么突然對他冷淡,愛答不理了。
“我只是好心,看那時嬌嬌太可憐了,所以才想幫幫她?!标懩感÷曓q解了一句。
“陸嫂子,你真是糊涂??!”金老立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,“兒孫自有兒孫福,咱們當老人瞎操那個心干什么?!?
“下不為例!”
陸弈舟嗓音低沉地厲害。
陸母身子顫了顫。
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陸弈舟聲線壓成這樣是真的生氣了。
“我知道了?!睉?yīng)了陸弈舟一句,陸母只覺得心中委屈。
當然更多的還是憋悶和對時魚的憤恨。
要不是她這個不要臉的賤蹄子,她又怎么會偷雞不成蝕把米,白白浪費了那塊豬頭肉,還惹了自己兒子生氣。
她可真該死!
只要想想就窩火的厲害。
待金老將陸母喊出去后,屋子里就只剩下時魚和陸弈舟二人了。
陸弈舟看著時魚。
此時,時魚對陸弈舟的不滿全都消散了,對上他的目光,她問,“還疼嗎?”
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,這點傷自然不放在眼里。
可是……
對上時魚那亮晶晶眸子里的璀璨星河,陸弈舟居然下意識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,“嗯,有點疼?!?
聞,時魚緊張地打量了一下他剛包好的手臂。
時魚發(fā)現(xiàn)紗布纏得有點緊。
“紗布太緊了,這樣,我?guī)湍闼梢幌聲娣恍!闭f著,時魚欲上前。
可誰知,走的時候動作急了一些,虛弱的時魚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。
身子晃了兩晃。
然后她重心失控,不由自主地跌進了陸弈舟懷里。
陸弈舟:“……”
突如其來撞過來的柔軟讓他晃了下神,眸子里復(fù)雜的痕跡浮動,他情緒莫名地咬了咬牙。
“時魚,我現(xiàn)在還是個病人!”
“呃……”
緊緊抓著他另一只手臂,坐在他腿上的時魚嘴角抽搐。
陸弈舟這話啥意思?
他現(xiàn)在還是一個病人,怎么感覺她對他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,很畜生似的。
抿了抿唇,時魚難免尷尬,“那個陸弈舟,如果我跟你說,剛剛只是一個意外你信嗎?”
“我信你個鬼!”
頭頂陸弈舟咬牙的聲音響起。
“好吧!”
時魚只覺得有心無力。
算了。
不解釋了。
可緊接著,當時魚想起身的時候,突然察覺到陸弈舟身上濃烈的能量波動。
瞳孔震蕩!
這下,深吸了口氣的時魚臉頰緋紅,身子都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