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種屈于無奈的妥協(xié)。
也許
江映梨不經(jīng)意起身,一邊與鄭寶林談笑一邊走到她身側(cè)。
鄭寶林只當(dāng)她是隨意起身踱步,并未在意,沒成想,余光里袖影一晃。
鄭寶林下意識蜷縮住身子。
她抬頭那一瞬間眼里的恐懼,哪怕斂去得再快,都沒有逃過江映梨的眼睛。
那太熟悉了。
她果然被蘇修儀凌虐威脅了。
鄭寶林倉惶一瞬后,立馬擺正了姿態(tài),看著揚(yáng)手的江映梨,笑道:“姐姐怎么了?忽然抬手,嚇了妹妹一跳呢?!?
江映梨面色如常,像是沒發(fā)現(xiàn)端倪一般,答道:“外頭的花香最容易招蜂引蝶,瞧見個小蟲子,我就扇了扇。”
鄭寶林訕訕點頭。
是日夜里,陛下仍舊在長慶宮忙碌,讓敬事房撤了后妃的牌子。
雖然陛下連著兩夜沒召人侍寢,但是,這兩日把繁雜的政務(wù)肅之一清,明日很有可能會來后宮了。
意識到這一點的鄭寶林整夜難以安睡,第二日,她果然早早被蘇修儀叫去。
“聽聞陛下今日下了早朝還有空去御花園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今夜肯定是會寵幸后宮的,你早早換了衣服去嘉婕妤那兒說話,陛下若是不翻她的牌子,你就機(jī)靈些,去陛下的必經(jīng)之路走走,要是今夜還不成事,叫陛下寵幸了別人,那丫頭,你再也別想見到!”
陡然陰狠的語氣讓鄭寶林一抖,連連應(yīng)下來。
“嬪妾知道了?!?
回了自己的偏殿,鄭寶林穿上了那身白色的裙子。
的確很適合她,修長的頸,雪白的肩,不盈一握的腰,走動間,紗衣蹁躚,如在月下起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