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太后看向蕭承瀾,“陛下難道不自知嗎?什么薄情,一派胡,自新妃入宮以來,只有一位宋昭儀得陛下召幸,其余的時(shí)間,陛下都宿在那嘉婕妤的昭華宮,都有專寵之象了?!?
“自古以來,帝王雨露均沾廣綿子嗣才是正事,專寵動搖皇嗣國本。哀家為了大鄴社稷,不能看著你誤入歧途。皇帝還是盡快召幸新人,嘉婕妤的牌子,就撤了吧。”
蕭承瀾回望著她,眸光出現(xiàn)幾絲猶豫,沉吟良久才道:“朕知母后憂心,只是朕,實(shí)在不知該寵幸何人。”
太后當(dāng)即愣住,片刻后,皺眉道:“不知寵幸何人?皇帝這是什么意思。難道這次的新人,竟無一人入你眼!”
蕭承瀾搖頭,眸光浮現(xiàn)一抹柔情,又有些懊悔:“朕將蘇修儀禁足一月,無法翻她的牌子,若是朕寵幸別人,便是冷落了她,蘇修儀是蘇家的女兒,朕不想隨便一個(gè)人都能越過她先侍寢?!?
太后的面色愈發(fā)愣怔,帶著十足的愕然。
皇帝竟然是這么想的?
她看蕭承瀾的神色,每一處都寫著真情實(shí)意,完全不似作假。
薛太后竟然一時(shí)不知道該說什么了。
蕭承瀾繼續(xù)道:“所以,朕思來想起去,在蘇修儀禁足沒有解之前,朕只能寵幸宋昭儀與嘉婕妤,她們一個(gè)身世同蘇修儀差不多,一個(gè)是從前府里的舊人,不會駁了蘇修儀和蘇家的顏面?!?
緩了許久,太后的神色從愣怔慢慢轉(zhuǎn)為欣慰。
竟是如此。
他不召幸新人是為了等蘇修儀。
不過,皇帝竟然有這份心?
她都沒想過皇帝在寵幸蘇修儀之前不能寵幸別人。
不過,他說的很在理,那些家世低微的女子,先蘇修儀承寵,豈非是打蘇家的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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