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映梨沒想到會對視,瞬間慌了,但被那眼眸里復(fù)雜的情緒勾得移不開眼。
那雙狹長的黑眸靜靜看著她,像是有千萬語要說一樣。
意識到自己的出神和冒犯,江映梨趕緊收回胡思亂想。
她抱著花籃,低頭行禮。
她并不知道那個驚為天人的人是誰,所以并未貿(mào)然出聲喚他。
那人看氣質(zhì)就知是個矜貴人,但江映梨并沒有將他把肅王聯(lián)系在一起,在她看來,肅王應(yīng)該是個年事已高,滿臉胡須的人。
那人并沒有因?yàn)槌錾砀哔F而忽略她,而是淡淡頷首一禮,然后很快收回了目光。
這讓江映梨雀躍了一下。
畢竟他長得那么好看,再如此謙遜,那就真的很好了。
江映梨斂了眸子,抱著花籃走遠(yuǎn)。
在她不知道的是,她蹦蹦跳跳走遠(yuǎn)后,身后,蕭承瀾的視線一直鎖定住她。
即便他的面色看起來十分平靜,但那眼里掀起的驚濤駭浪已然說明了一切。
她終于出現(xiàn)在自己的領(lǐng)地了,看起來還很愜意,對他所做的一切一無所知。
蕭承瀾想起方才的對視,微微勾了勾唇。
很明顯的,她愣住了,驚訝的神色溢于表。
這顯然不是因?yàn)樗矸萆系膲浩雀校驗(yàn)樗麛[出的姿態(tài)已經(jīng)足夠溫潤謙和。
那么,只能是因?yàn)樗哪樍恕?
這個結(jié)論讓蕭承瀾的心變得無比雀躍。
這樣的雀躍久久難以消弭,夜里睡不著的時候,他又開始作畫。
但這次,他抱著最純粹的心思,也不能容忍自己再生出任何褻瀆的心思來。
他畫下了她抱著花籃時那個天真明媚的笑容,看著那幅畫,他久久壓抑的心情終于得到了救贖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