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!怎么,南宮道友……要?jiǎng)邮???
王扶收回目光,捏著茶杯,輕品丹茶,臉上露出一抹淺笑,對此洶涌而來的殺意,視若無物。
時(shí)隔十年,南宮耀被他一指削斷的臂膀,如今已是恢復(fù)如初,對此,王扶沒有半分意外。
以南宮家的底蘊(yùn),祛除他殘留的劍氣并不會太難。
“看來南宮兄與王兄非但認(rèn)識,還有不小的矛盾啊,不過既來青蠻城,便是為了心魔泉,還是莫要傷了和氣為好?!庇竦ぷ右姸诉@般劍拔弩張,也不問緣由,直接淡淡開口。
“玉丹子說的沒錯(cuò),你二人若是容不下對方,也沒必要參與接下來的行動了,那心魔古境可不是過家家的兒戲,但凡有任何差錯(cuò),我等幾人皆有喪命之風(fēng)險(xiǎn)?!惫畔鲎语@然已經(jīng)知曉心魔古境不少事,此刻也是臉色一沉地掃過王扶與南宮耀。
兩人皆是一臉凝重,王扶倒還罷了,南宮耀卻是臉色鐵青。
“王某曾拜南宮道友所賜,身陷藍(lán)水域,不過早在十年前便已化解了恩怨,只是看起來南宮道友并不想這么輕易了結(jié),此事與王某可沒什么關(guān)系。”王扶輕笑一聲,輕描淡寫地說道。
幾人一聽,明顯微微一驚。
畢竟,都是修行了數(shù)千年的老怪物,王扶的話外之音,他們自然聽得出。
又看了看南宮耀,見對方臉上的煞氣更盛,更是證實(shí)了這點(diǎn)。
“沒想到王道友竟有如此實(shí)力,難怪南兄會請道友同往。”玉丹子露出了然之色。旋即他又看向始終未曾開口的白衣中年人。
道:
“葉兄,南宮兄心中有結(jié),不如你開導(dǎo)開導(dǎo),如何?”
“葉某可開導(dǎo)不來,不過此事也好辦,既然有恩怨,去城外做過一場便是,分了生死,恩怨也就化解了?!比~無極三兩步來到桌案前坐下,品著“丹兒”沏上的靈茶,隨口說道。
“這也是個(gè)辦法?!惫畔鲎舆肿煲恍?。
玉丹子望了望一不發(fā)的南沉子,并未開口。
“王某倒是無所謂,就看南宮道友如何決定了?!蓖醴龇畔率种胁璞?,似笑非笑地看著南宮耀。
后者輕哼一聲,卻并未再開口,反而瞬息收了所有氣息,一不發(fā)的坐在了葉無極身旁。
玉丹子的侍妾見此,趕緊繼續(xù)沏茶,不敢怠慢。
她雖有化神后期的修為,可廳中任何一位,都是煉虛境的大能,若非身為玉丹子的侍妾,恐怕連沏茶的資格都沒有。
“看來矛盾解決了。”古霄子嘿嘿一笑,卻多有幾分嘲諷之意。
任誰都能看出,南宮耀妥協(xié)了。
不過隨之而來,對于王扶的實(shí)力,幾人卻又多了不少猜測,畢竟南宮耀煉虛大圓滿的境界,可半點(diǎn)不假。
“既然人都到齊了,便開始商量正事吧,拿到心魔泉要緊,玉丹老弟,你先前說,古境入口有異,現(xiàn)在可以詳細(xì)說說了。”南沉子雙目掃過幾人,最終落在玉丹子身上,有些凝重的開口。
余下幾人聞,也紛紛看去,便是南宮耀也不例外,他好似當(dāng)真放下了心中的屈辱一般。
不過王扶可不會覺得此人會就此放手。
他心中正盤算著,如何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(gè)麻煩。
畢竟,以南宮耀這般睚眥必報(bào)的性子,必然不會真的與他罷手和。
就在王扶心中思量之時(shí),玉丹子頗為凝重的聲音也緩緩響起:
“南兄說的不錯(cuò),心魔泉的妙用我便不多說了,不過這心魔古境,卻并非我們此前所想的這般簡單,我十年前便來了這青蠻城,故而不止一次,去古境入口探查過?!?
“那古境入口所在的峽谷內(nèi),竟然盤旋著規(guī)模不小的魔氣,且已有魔氣溢出,席卷了十萬蠻荒大山,不少兇獸都被魔氣影響,化成了魔獸,吸引了不少在蠻荒歷練生靈的注意,其中不乏煉虛境。滅魔獸,取魔晶,已成常態(tài),甚至有探尋魔氣源頭之人,只是不可得而已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