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們三人之中的一人!定是!
沈鶯暗自思忖,看向薛清然的目光變得深邃,若是她,興許就說的通了。
“沈姑娘,請?!蹦珪鴮⑷藥チ撕箢^的馬車上。
望著沈鶯離去的身影,薛清然狠狠地扯著帕子,眼底盡是殺意。
陳茹見她面露狠色,勸了句:“先回府吧,有些事等回去了,再說吧?!?
薛清然與陳茹對視一眼,才道:“哼,回去就回去。我才不愿與她擠做一堆。”
魏晉禮的馬車內頗為寬敞,車廂四角掛著防止暈車的艾草香囊,本是長座椅的木條凳竟似一張單人床般大小,足夠讓人隨意躺下。
沈鶯摸了摸那鋪在上頭的棉毯,柔然如云。
“還是二哥哥,心疼我。”沈鶯朝著魏晉禮勾起了一笑,提起了裙擺,順勢就坐在了魏晉禮的身側。
魏晉禮從一側抽出了本卷宗,一不發(fā)的看了起來。
沈鶯自覺尷尬,又呵呵笑了兩聲,當作掩飾。
隨著馬夫長鞭一甩,駕馬而行,沈鶯的肩膀時不時就會撞在魏晉禮的胳膊上,細如微絲般的碰觸感,從心間滑過,激點旖旎。
哪怕是再寬敞的馬車,此刻也讓魏晉禮覺得局促與悶熱。
如今,明明是晚秋了??!
道路兩旁的紅楓似血,陣陣山風吹過,落了一地的紅葉,如血水流淌于山間。
沈鶯打了個哈氣,她困了。揉了揉眼睛,她索性就躺倒在了長椅上,頭顱直接靠在了魏晉禮的膝蓋上。
忽然,她勾住了魏晉禮抬手看書的衣袖,指尖緊握,她仰起頭,目光炯炯的看向了魏晉禮:“我怕做噩夢,牽著二哥哥,我就不怕了?!?
“隨你。”魏晉禮丟下一句,又低眉去看書了。
可書上的字,猶如一只只爬行覓食的螞蟻四下亂動,膝蓋上來自女子的體溫,更是讓他無法集中精神。
終于,手中的書放下,他垂眸看著她的睡顏,如天然去雕飾的出水芙蓉,比春日的桃花還清艷。指尖,不禁撫上了女子微微皺起的眉間。
她在夢中,害怕什么呢?
馬車往下行,馬夫就更需提起精神來,以免一時失了手,驚了馬兒,使得馬車沖下懸崖去,那可就是大罪過了!
然而,正當馬夫將繩子緊緊裹在手心中,正準備拉進韁繩,控制好下行的速度時。
一只飛箭,突然從木板中穿過,徑直射向了沈鶯!
“??!”
沈鶯驚呼出聲,可下一秒已被人緊緊護在了身下。
“咻咻咻咻——”
不等兩人反應過來,下一秒,接二連三的羽箭已如疾風暴雨般,侵襲而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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