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等到這邊人剛上樓,魏晉禮抬腳就跟了上去。
“這位官爺,也是來吃飯的?”望月樓的掌柜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了,見他臉色不佳,又直直盯著前頭那位徐公子,趕緊上前去攔了一把。
奈何,魏晉禮只一眼眼神,就將他嚇退了……
“官爺,上頭請,上頭請?!闭乒竦男南麓蚬模蹙团鲆妭€霉神了呢。
可不等魏晉禮抬腳上樓,身后卻是突然有人喊了一聲:“表哥!”
薛清然今日正與薛氏從廟中祈?;貋?,兩人本想著在外頭多逛逛再回去,沒想到竟能遇見魏晉禮!
魏晉禮轉(zhuǎn)身見到來人,抬眸看了一眼已轉(zhuǎn)身消失的女子,亦是收住了腳步,朝著薛氏走了過去,喚了一聲:“母親?!?
薛氏見他一身官服在,不由問道:“可是出來查案的?”
“剛巧有些餓了,罷了?!毖κ喜幌采蝥L,魏晉禮自不會在此刻提起她。
二樓包廂,日光照進(jìn)窗沿,四周又另點(diǎn)了爐子,屋內(nèi)暖融了許多。
然而,等到落了座,徐滿霖給沈鶯倒了一杯熱茶后,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:“沈姑娘與魏大人,可是相熟?”
沈鶯猜到,他總該會問一句的,剛才在馬車上,她已經(jīng)打好了腹稿。
燦然的日光下,沈鶯抬手摘下了圍帽,一張白皙明艷的臉龐乍現(xiàn)在眼前,讓對面之人看呆了一瞬。
沈鶯見他如此,才故作可憐的戚戚道:“有些話,我也不瞞徐公子。我原是與魏四公子定了娃娃親,才千里迢迢來京城。只是那魏四公子的為人,實(shí)在是……”
不用沈鶯細(xì)說,徐滿霖就已心下明了,魏家與平寧郡主之間的事情,早就鬧得滿京城皆知了。
沈鶯見徐滿霖微微點(diǎn)了兩下頭,才繼續(xù)道:“魏太夫人已為我解了婚約,我原也是想早早回安陽去。只是……我給家中寫信,我那繼母卻不愿讓人來接我回去?!?
“怎會呢?”見美人愁眉,徐滿霖當(dāng)下就打抱不平,“你想回自己家中去,她怎能不愿?”
“繼母把持中饋,我一人在外,更無所依靠。”沈鶯嘆了口氣,“如今與魏家已斷了親事,若是長久不待下去,更為難堪。那位魏大人對我……似又有所圖……”
說話間,一滴清淚滑落。
徐滿霖未曾想到,那魏晉禮竟是個如此齷齪之人!他道:“沈姑娘莫怕,此事我定護(hù)著你!”
得了這句話,沈鶯破涕為笑,“那我可能拜托徐公子一件事?”
“你說。”徐滿霖拍著胸脯保證,“我定能辦。”
“徐公子能否幫我在京中尋一個小院,租金便宜些,且能讓我先從魏府搬出去?”沈鶯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,這事其實(shí)不難,只看對方愿不愿意幫忙罷了。
徐滿霖一聽是這事,更來了精神,等到沈鶯搬出來,他豈不是更容易與她相見了?
“小事!小事一樁!”
然而,剛等著徐滿霖的話說完。
偌大的廳堂下,突然吵鬧了起來。
“哎呀,這人……怕不是廢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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