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大鵬背著喝斷片的潘悅,一路從商務(wù)ktv的門口走到了停車場。
這段路不長,大概50米遠(yuǎn)。
作為島城最繁華的中心商業(yè)區(qū),這一路走來盡是燈紅酒綠,豪車遍地,時不時能遇到幾個穿著時尚的美女。
張大鵬知道自己帶著潘悅這一走,算是把大老板得罪了。
生意搞砸了,代費沒了,
可張大鵬卻沒來由的輕松了起來。
在路人略有些錯愕的注視下,張大鵬終于走到了自己的愛車前,打開車門,把爛醉的潘悅輕輕放在后座上。
喝斷片的潘悅秀發(fā)略顯凌亂,是如此的柔弱,張大鵬趕忙替她扯了扯白色的連衣裙下擺,遮住了修長潔白的腿。
開車。
上路。
掛在港城牌照的奧迪a6,在繁華的準(zhǔn)一線城市街頭徐徐行駛著。
車窗敞開著,初夏時節(jié)的微風(fēng)徐徐吹佛,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自以為時尚,卻土的掉渣的口音時不時的傳入耳中。
張大鵬目光陳凝,心情異常平靜。
通透了。
頓悟了。
張大鵬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。
在人生這場修行中,一個人的底色是很難改變的。
草莽就是草莽,上流就是下流。
草莽和上流的三觀差異巨大,而最適合草莽生存的土壤其實是江湖,絕對不是這烏煙瘴氣的上流社會名利場。
晚上八點多。
酒店。
“?!钡囊宦曒p響,電梯門打開了。
張大鵬又背著潘悅,走進(jìn)了酒店的客房。
客房里。
正在玩電腦的女財務(wù)看了過來。
已為人母的中年女財富,有些吃驚的問道:“這是怎么了?”
“小悅怎么喝成這樣了?”
張大鵬無心解釋,只是吩咐了一聲:“收拾東西,咱們回港城。”
中年女財務(wù)困惑的問道:“???”
“生意不談了?”
張大鵬應(yīng)了一聲:“嗯?!?
女財務(wù)看了看張大鵬的臉色,也知道出問題了,只好關(guān)上電腦開始收拾行李。
張大鵬坐在窗邊,看著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潘悅,忽然想起了那一天晚上在自己家,林曉蕓喝醉酒的樣子。
也不知道為什么,張大鵬忽然有點想念林曉蕓。
起身。
張大鵬也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箱。
接下來是退房。
上車走人。
奧迪a6緩緩啟動,在悄無聲息中離開了夜幕籠罩下的島城,也離開了這塊是非之地。
又兩天后。
公司里。
潘悅的代,不出意外的被廠商取消了。
到手的錢飛了,張大鵬在電腦桌前坐了一會兒,然后看向了窗外的城市天際線,目光再次變得深邃起來。
在現(xiàn)實面前撞的頭破血流之后,張大鵬再一次認(rèn)真的審視著,這個一難盡的社會。
“難呀!”
即便是在這個充滿機遇的年代里,即便是掌握了信息差,認(rèn)知差,想要跨越階層遠(yuǎn)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。
小富即安倒是不難,在往上爬就不容易了。
上面不僅是一張網(wǎng),還有銅墻鐵壁!
此時張大鵬再一次陷入了兩難的境地。
許久沒有給網(wǎng)站充值之后,潘悅的熱度在持續(xù)下降,倒是有幾家銀行主動找上門來,想要給張大鵬提供貸款。
可是已經(jīng)吃過大虧的張大鵬,把這些人統(tǒng)統(tǒng)拒之門外。
銀行的錢可不好拿。
這錢燙手。
一番糾結(jié)過后,一個念頭在張大鵬心中冒了出來。
“不然算了吧?!?
盤點了一下自己手頭的現(xiàn)金,大概還剩下幾百萬,以自己目前的處境來說,把公司關(guān)閉是最明智的選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