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隱直視韓家老祖韓禹,神色一絲不茍,語氣一本正經(jīng),好似說著一件事實。
關鍵是,在場之人,皆都看在眼里。
九玄天火,分明是韓家之物,可現(xiàn)在,秦隱卻說,落入了他的手中,已經(jīng)是屬于他的了,與韓家無關。
這家伙,簡直就是究極不要臉的那種。
而且,分明是光明正大的打劫,偏偏還說的這么義正辭。
不過,他的確有這個資格,那個神秘刀修,擋去了韓家的退路。
韓家若是不給。
怕是抵擋不住這位神秘刀修的一刀之力。
眼下該如何抉擇?
韓禹身為老祖,雖然心中有著滔天之怒,但卻也不敢發(fā)作,面前阿純持刀而立,刀芒畢露,不用懷疑,說出一句話,怕是就要挨上一刀。
這一刀下來,可不是開玩笑,而是真的要命的。
兩大供奉都不敵這名刀修。
韓禹怎么也想不出來,這名刀修是誰。
阿純動用了極少動用的刀法,刀道,他自然不會知曉,練就這身刀道,本就是為了隱瞞身份用的。
韓禹雙眼血紅,咬牙切齒,隨后直接取下了手中的空間戒指。
“拿去。”
能夠被其帶在身上的空間戒指,其中裝的豈能是凡物,乃是韓禹畢生的一部分心血,皆是寶貝。
阿純大手一抓,將空間戒指抓了起來。
卻見阿純并沒有讓開的意思。
韓禹的眉頭一皺,“還欲作甚?”
“東西我也給了!”
被逼到這種地步,已經(jīng)是奇恥大辱了。
對方居然還不讓路。
秦隱在下方淡淡一笑:“韓老祖應該理解錯了,韓家這次的來者,有一個算一個,都要賠償相應的寶物?!?
諸多人眼界都抽搐了一下。
莫如道等莫家眾人,心魂抽搐了一下,不由發(fā)出一聲感慨。
“還好當時沒有出手,否則,我們也要被此子敲詐了!”
“當真是萬幸?。 ?
心中一陣僥幸。
韓家的下場如此之慘,被打劫精光,他們?nèi)羰浅鍪至?,下場肯定沒有區(qū)別。
萬幸的是,他們暫時憋住了。
蕭問天也沒想到,不由笑了一聲:“這小家伙若是成長起來,保不準會成為一尊絕世悍匪??!”
“到時候怕不是要敲詐古天界萬族了?!?
蕭問天倒是看得樂呵,畢竟沒敲詐在自己的頭上。
但也能看得出來,這小子一肚子的壞水,壞的很。
他日登臨絕頂強者之位,怕是得罪過他的都得遭殃。
少說也得被狠狠敲詐一頓。
說他是絕世悍匪,相當有這方面的潛質(zhì),不說詆毀他。
韓家眾人幾欲吐血,有人當場怒喝道:“欺人太甚!”
“老祖之物已經(jīng)給出,你居然要我們韓家所有人的寶物,還有沒有王法!”
“還有沒有天理了!”
韓家之人,當然不愿。
這做的太過分了。
簡直不講道理。
不過,若是知曉秦隱的真名,他們估計才會明白,跟悍匪講道理,那跟犬說人話沒區(qū)別。
“王法?自然有,這把刀,就是王法,你想講講嗎?”
一道寒音落下,刀光迸現(xiàn),周遭的虛空被分割成無數(shù)片,空間破碎,刀威暴走。
一句話,猶如天威,韓家眾人當場閉嘴。
臉色一個比一個蒼白難看。
王法?
誰更硬,誰就是王法。
這個世道,本就是如此。
拳頭大,就是真理!
想講真理,就跟我的大刀說去。
韓禹冷喝一聲:“全部摘下空間戒指,不得有誤!”
老祖發(fā)話,韓家眾人只能心在滴血的摘下空間戒指,不敢怠慢。
空間戒指飛出,全部被阿純收入囊中。
“現(xiàn)在可以讓我們走了嗎?”韓禹語氣卑微,不敢發(fā)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