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天晚上偷襲我的倉庫,弄了我不少貨,還宰了我十幾個弟兄。”
聽到這兒,賀建軍眼神一凝,沒敢插嘴。
“這筆賬老子必須跟他算清楚。
我已經(jīng)把隊伍拉起來了,準備跟他干一場硬仗,要么他死,要么我亡。
我現(xiàn)在急需用錢招兵買馬,買點重火力的家伙?!?
“你趕緊給我派個得力的人過來,把剩下那點貨提走,順便把剩下的尾款給我送過來。
老子現(xiàn)在急等著錢買命,沒工夫跟你磨嘰?!?
“別跟我說是條子查得嚴還是怎么著,那是你的事。
老子現(xiàn)在火燒眉毛。你要是敢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給我掉鏈子,斷了老子的軍費,到時候別怪紅哥我不念舊情,連你也一塊兒收拾了。聽懂了嗎?”
賀建軍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,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。
他知道紅哥這人向來心狠手辣,現(xiàn)在又是被仇家逼急了眼,這時候要是敢說個“不”字,這瘋狗真能咬人。
“紅哥放心,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,”賀建軍連忙賠笑,
“錢和人,我盡快安排,絕對不耽誤你那邊的大事?!?
“哼,最好是這樣。掛了?!?
“嘟、嘟、嘟……”
電話掛斷,
賀建軍隨手將電話扔在桌上,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,感到一陣頭疼。
這紅哥就是個瘋子,被仇家咬急了,現(xiàn)在就要錢要貨,稍微慢點這瘋狗真敢反咬一口。
可眼下風聲這么緊,還要去邊境把那批燙手的貨運回來,這簡直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走鋼絲。
這不僅需要膽色,更需要熟門熟路。
以前這條線,一直都是“蝎子”在跑。他跟那邊的人熟,路子也野,
要是換個生瓜蛋子去,別說貨帶不回來,人估計剛進林子就被黑吃黑給吞了。
可問題就在這兒,蝎子剛回來。雖說剛才老九的化驗結(jié)果證明了他就是蝎子本人,但畢竟人心隔肚皮,萬一這小子在外頭變了節(jié),或者染上了什么毛病……
派他去,心里不踏實;不派他去,手底下又真挑不出能鎮(zhèn)得住這場面的人。
賀建軍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,眉頭鎖成了一個“川”字,
“老九,剛才紅哥的話你也聽見了。
這條線以前是蝎子負責的,你說……這時候把他撒出去,穩(wěn)不穩(wěn)?”
老九那張陰沉的死人臉上沒有絲毫波瀾,他看了一眼桌上的dna報告,
“大哥,這難道不是個現(xiàn)成的機會嗎?”
“dna能驗出身體是不是真的,但驗不出心是不是黑的。
既然您拿不準他現(xiàn)在能不能用,那就借著紅哥這事兒,再最后試他這一把。”
說到這,老九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,語氣森然:
“讓他去拿貨,但不能讓他一個人去。
您派個咱們絕對信得過的兄弟,跟他一塊兒走這趟貨?!?
“如果在路上,他跟以前一樣,敢打敢拼,把貨安然無恙地帶回來了,那就說明這人沒廢,還是當年那個好用的‘蝎子’,咱們以后就能放心大膽地用。”
“可要是他在路上耍什么花招,或者連這點事都辦不明白……”
老九冷笑一聲,眼中殺機畢露:
“那就說明這人已經(jīng)不堪大用了。
到時候,直接讓跟著的那位兄弟在半道上把他做掉,往荒郊野嶺一埋,一了百了。反正廢物死了,也沒什么好可惜的。”
“有道理。真金不怕火煉,是鬼是神,讓他去鬼門關(guān)走一遭就知道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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