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躲得了一時,躲不了一世,姜神醫(yī)早就說過,我這身體,本來也沒幾個月可活了,與其逃出去在惶恐中等死,不如去見爺爺最后一面。”
“你怎么這么傻!”
蘇英急得眼眶都紅了,可看著林硯秋堅定的眼神,她知道勸不動。
她深吸一口氣,迅速做出決定:“福伯,麻煩你現(xiàn)在送秋秋去醫(yī)院,我開車去接姜神醫(yī),說不定姜神醫(yī)到了以后還有希望!”
福伯點頭道:“放心吧蘇小姐!我一定護好大小姐!”
看著眼前這混亂的場面,秦川上前一步開口道:“我跟你們一起去醫(yī)院,或許,我能幫上忙?!?
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九陰體質(zhì)的美女,他可不想讓林硯秋就這么香消玉殞了。
而且把林老爺子救回來的話,也能向林硯秋證明自己的醫(yī)術,讓她配合治病。
林硯秋剛要拒絕,可秦川已經(jīng)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。
“到醫(yī)院不要亂說話,老老實實跟著我就行!晚上我會讓小英送你走!”
此時林硯秋也沒有時間跟秦川扯皮,只希望蘇英那邊能及時把姜神醫(yī)送過來。
醫(yī)院住院樓。
一大堆林家人正慌慌張張地交頭接耳,談論著老爺子死了以后股權分配。
看到林硯秋急匆匆地趕來,林國武急忙迎了上去,剛叫了聲‘女兒’,就看到了一旁的秦川。
“你就是秦川?秦家派來入贅的?”
秦川點頭:“是的叔叔,我是秦川。”
看到這一幕,林家不少人的目光都朝秦川看了過來,小聲竊竊私語。
“這就是秦家送來的贅婿?長得倒是不錯,不過怎么穿著一身地攤貨,秦家不會隨便找個下人來忽悠我們吧?”
“忽悠倒是不敢,不過我聽說這秦家大少爺之前坐過牢!”
“秦家是沒人了嗎?居然找個勞改犯來給咱們林家沖喜!不是明擺著羞辱咱們嗎?”
聽著身邊的碎碎語,林國武臉色越來越難看,看向秦川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怒火。
他在家里沒有話語權,加上大哥聯(lián)合其他人要自己女兒陪葬的事,他一直壓著怒火,現(xiàn)在聽到其他人這么一說,更是覺得顏面盡失。
他指著秦川,對旁邊的傭人呵斥:“還愣著干什么?把這人給我?guī)氯?!別在這兒礙眼,晦氣!”
秦川站在原地沒動,心里也泛起了火氣。
他想跟著來看看情況,能救的話就救一下,沒想到剛來就被一群人圍著冷嘲熱諷。
剛要開口卻被林硯秋拉住了胳膊。
她抬頭看向林國武,聲音帶著幾分疲憊:“爸,是我讓他來的,不關他的事?!?
“你還替他說話?”
林國武更氣了:“秦家把這種人送來,就是在侮辱你!你要是還有點腦子,就離他遠點,別讓他再玷污了林家的門楣!”
看著父親怒不可遏的模樣,林硯秋自嘲的笑笑。
“我本來就是個活不過半年的人,是林家用來給爺爺陪葬的墊腳石,跟玷污門楣比起來,我的命難道不更賤嗎?”
這話像一盆冷水,澆得林國武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嘴巴動了動,最終只是重重地哼了一聲。
看著林硯秋孤零零的身影,秦川心里忽然泛起一陣澀意。
這個看似冰冷的女孩其實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處境,只是一直用堅硬的外殼,裹著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。
這時,林老爺子的主治醫(yī)生陸勇走出病房,摘下口罩惋惜地搖了搖頭。
“林老的心跳和呼吸已經(jīng)基本消失,我們嘗試了兩次除顫、三次腎上腺素推注,還是沒能挽回……抱歉,我們盡力了?!?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