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部尚書聞立刻回頭朝身后的侍郎使眼色,侍郎趕緊帶著人走了。
    沈遇知瞧著工部侍郎帶著人大步離開,笑著對工部尚書謝如玉道,“謝大人,既然話都和你說了這么多了,那我就再多一句嘴?!?
    謝如玉半信半疑的看向工部尚書,“沈太傅還有何指教?”
    “咱們太子妃娘家做什么的你不會(huì)不知道吧?”沈遇知笑著拍了拍謝如玉的肩膀,挑眉道:“如今這姜氏商行在京城勢頭迅猛,那可是隱隱有超過京城皇商的趨勢啊,若你把握好了這次機(jī)會(huì),那以后做什么不都方便得多?”
    謝如玉眼睛一瞇,眼底閃過一絲亮光,他往四周看了一眼,低聲問沈遇知,“沈太傅這是讓朝廷和姜氏商行合作?然后順勢舉薦姜家為皇商?”
    “這皇商豈是想當(dāng)就能當(dāng)?shù)??還得看能力不是?”沈遇知笑著搖了搖頭,“反正主意我出了,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?!?
    他往殿外走了幾步,忽然又回頭,“不過我聽說這姜家商行早早就在采買棉花和棉布,還包下了不少工坊制衣,也不知道是否是制作棉衣,謝大人你可以去看看啊?!?
    一個(gè)時(shí)辰后。
    姜淮邦與忽然造訪的沈遇知坐在客廳喝茶,聽了沈遇知的話,他眉頭微蹙,“我準(zhǔn)備十幾萬件棉衣本就不是為了賣錢,婳兒和太子正在戰(zhàn)場上吃苦,我這個(gè)當(dāng)?shù)木拖氡M點(diǎn)心,又怎么能拿著那些棉衣去賣給朝廷呢?”
    “我知道你是關(guān)心師妹他們?!鄙蛴鲋患辈痪彽囟酥璞蛄丝诓?,“可十幾萬件的棉衣可不是小數(shù)目,而且陛下的棉衣還沒送到你就送去了,那士兵要如何想咱們陛下?咱們陛下又要如何想你?”
    姜淮邦頓了頓,他有些詫異地抬眸看向沈遇知,片刻后他收回目光,頷首道:“還是沈老弟你想得周到啊,不然我怕是又要給婳兒和太子殿下惹麻煩了?!?
    沈遇知輕笑,“那倒也不會(huì)?!?
    畢竟皇帝如今就這么一個(gè)能用得上的兒子,兒子名聲大噪他還巴不得,只是他覺得沈遇知就這么默默地花真金白銀去做好事,虧了。
    皇帝那么大的國庫不拿出來給士兵們用,還用一個(gè)商戶的錢?說得過去嗎?
    兩個(gè)月后。
    南詔境地。
    姜黎婳沉著臉從營帳出來,墨玄站在營帳外一臉心虛的不敢說話,姜黎婳抬眸看了他一眼,沉聲道:“你們出發(fā)前我就告訴過你們,南詔不比蜀州,南詔即便是冬日都比其他地方要暖和,異蟲眾多,你們?nèi)绱嗣斑M(jìn)!”
    墨玄抿了抿嘴,“屬下等人是怕不能支援主帥。”
    “主帥何曾說過要你們支援了?”姜黎婳回眸看了一眼營帳,冷著臉道:“現(xiàn)在好了,還躺下幾個(gè),我看你如何給他交代吧!”
    墨玄聽姜黎婳這么說,原本嚴(yán)肅的臉當(dāng)即就心虛了起來,他眼底還帶著幾分擔(dān)憂,“太子妃,他們怎么樣了?”
    “怎么樣了?”姜黎婳輕哼,“你們沒看我在營地的外圍和這些營帳周圍都撒了藥粉?讓你們不要單獨(dú)貿(mào)然行動(dòng),你們不停,現(xiàn)在知道擔(dān)心了?”
    “屬下甘愿受罰!”墨玄撲通一聲跪了下去,仰頭看著姜黎婳,“還請您一定要救救他們!”
    “藥用了,能不能活就看他們自己了。”姜黎婳說完抬步往外走。
    墨玄聞心頭涼了一截,他掀開營帳的簾子走進(jìn)去,看著臉色紫青的幾個(gè)人,他眼眶一紅,連忙走過去在昭臨旁邊坐下,“都是我害了你們啊?!?
    先前就已經(jīng)轉(zhuǎn)醒的昭臨把姜黎婳的話全都聽了進(jìn)去,加上被毒蛇咬了之后手腳麻痹,也提不起氣來,-->>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活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