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搭腔,他們更得意了,“污蔑?你沒有證據(jù),憑什么說我們污蔑啊?我還說你污蔑呢!”
“就是,人-->>家姑娘家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怎么偏你做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情?除非你讓哥幾個驗驗貨,我們才相信你是清白的。”
他們的話越來越下流不堪入耳,小姑娘年輕,被他們說得眼淚都掉下來了,也不再與他們糾纏,扭頭就要走。
可那些男人哪肯放她走?一個緊攥住她手腕,順勢就要往她胸上摸,“急什么,讓爺驗驗貨再走,也算你沒白跑這一趟?!?
他的咸豬手剛伸出一半,就在半空被截住。
男人拼命動彈掙扎不得,只能眼睜睜看著手筋被扭斷,發(fā)出撕心裂肺的慘叫。
“疼,疼,官爺饒命,饒命?。 ?
他涕泗橫流跪在地上的模樣像極了一只狗,把周圍的考生都吸引了過來。
孟云莞揮揮手,示意巡衛(wèi)放開他。
“擾亂考場紀律,以卑劣手段干擾考生發(fā)揮,頂撞考紀不思悔改。按律,此人需逐出考場,三年不得參加童試?!?
孟云莞冷著臉說了處分結(jié)果。
那男人臉色一變,“我,我沒有干擾考生發(fā)揮”
“你辭粗鄙對人姑娘造謠,不就是怕她考過了你,所以才亂她心神讓她發(fā)揮失常嗎?”孟云莞看著這張跟前世一模一樣的臉,心中生厭。
考秀才的都比較年輕,唯有這幾個是滿臉褶子的中年人,一看就是屢試不第,一把年紀了還考不到功名,所以就想出這種辦法來增加自己勝算的。
果不其然,那男人聽了這話,眼中飛快閃過一抹心虛之色,但還是梗著脖子說,“那我也沒有頂撞考紀。”
“我就是考紀,你反駁了我的話,便是頂撞。”
孟云莞冷漠地說了這話,便無視男人哭天喊地的罵娘聲,讓人把他拖了出去。
“諸位可看見了,他親口承認他是嫉妒姑娘學習好才對她造謠的,若再有人叫我聽見這般無稽之談,那么你們的下場就和他一樣。”
雷厲風行的手腕,看呆了圍觀學子,他們連忙紛紛說不敢不敢。
先前和那男人一起調(diào)戲小姑娘的另兩名男人在目睹這一幕后驚懼不已,撲通一聲跪下了,大喊求考紀饒命。
他們都一把年紀了,若是三年不許再考,那真是要了命??!
因此在孟云莞提出讓他們和小姑娘道歉時,他們一個個麻溜地答應了,生怕自己不夠低聲下氣,得不到原諒,也和那個倒霉蛋一樣被驅(qū)出考場。
小姑娘沒多為難他們,咬著唇說,“我是成績好才來考童試的,不是因為什么別的原因。”
“是是是,姑奶奶,你成績好,你成績最好。”
他們連聲附和。
小姑娘進了考場,這一次,是滿面春風進去的。走前還對孟云莞道了謝,
“多謝考紀主持公道,我名叫顏玉,若真能僥幸考上秀才,一定登門拜謝?!?
孟云莞替她理了理衣襟,“你一定會考上的。”
顏玉詫異地微微睜大眼,只當孟云莞是在鼓勵自己,于是笑了笑,進去了。
孟云莞看著她輕快的背影,心中那塊巨石終于落地。
女子何曾不如男?只是往往被這世道所挾,同樣的一段路,她們走的總要更艱難些。
前世,若是這位顏姑娘沒有想不開投湖的話,她就會在半個月后的放榜那天,看見她的名字位列榜首。
就算發(fā)揮失常,她也照樣考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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