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帝正在壽康宮和太后說話。
當說起烏桓人拐彎抹角想加點銀子,可每次都被他軟刀子擋回去的時候,安帝那叫一個自豪。
“一群不自量力的蠻夷野人,再借給他們十個腦子,也休想討得半分好處。”
太后也心情頗好,還特意囑咐了安帝一句,“銀子最后總是要給的,烏桓受咱們轄制多年,總得給點甜頭,只是多與少的區(qū)別罷了。也別太為難他們,免得叫同安在烏桓處境為難?!?
母子兩人正其樂融融地說著,便見得趙德全滿頭大汗跑了進來。
“陛下,周,周太師求見!”
“周太師?”安帝疑惑,“今日不是會考嗎?太師不監(jiān)考?”
得知了事情始末。
安帝的臉色,沉得像冰。
壽康宮的氣氛陡然冷了下來,就連太后都緊緊皺起了眉,眼中是掩不住的擔憂。這事兒,怕是不能善了啊。
烏桓與奉國一直面和心不和,不然當初也不會點名要求娶皇室嫡親公主,以此來試探。
如今是為了銀子和糧草,他們才暫且放低身段罷了。可奉國拖著遲遲沒給他們滿意的答復,他們正積郁著火氣呢。
現(xiàn)在讓他們握住了把柄,作弊之事,可大可小,可若真被大肆宣揚出去,終歸對皇室名譽有損。
“無論皇帝打算如何解決,但唯有一樣,此事完結以后,孟家人是斷然不許再留在書房了?!?
太后冷冷說道,“先是一個孟凡,引得白鹿山長辭官,現(xiàn)在孟楠又逼得太師親自辭官,他們兄弟倆這般鬧騰,若再放任下去,只怕要出更大的亂子!”
安帝長吸一口氣,眼中閃過一抹狠厲,“兒子明白?!?
在烏桓使臣聯(lián)絡民間的說書先生,準備把皇宮上書房作弊的事情傳遍奉國每一個大街小巷之前,談判的結果終于有了新答復。
安帝答應在原先的每年十萬兩銀子的基礎上,額外再添一倍。
雖然距離烏桓使臣的期待還是要差上一些,但也還算滿意。
再者,有了這么個把柄在手上,他們什么時候再來敲詐一次也都使得的,不必急于一時。
烏桓使臣此行目的達成,接下來的幾天在京中游山玩水。
安帝安撫好了周太師,國庫又大出血了一遭,氣得他幾頓飯都沒吃好。
翌日早朝,淮南侯孟長松心驚膽戰(zhàn),生怕因為左腳先進門就被奪了爵位,好在,陛下似乎并沒有要為難他的意思。
簡簡單單說了幾句朝政之事,就命他們散朝了。
孟長松如釋重負,顫顫巍巍走出昭陽殿的時候,碰見了來請安的溫氏。
“今日真是巧,碰見了貴人娘娘?!泵祥L松冷冷淡淡地說道,忍不住的譏諷目光。
“哦,不對,微臣記性不好,忘了有些人還沒被封娘娘,進宮這么久,還只是個無名無分的侍妾呢?!?
面對孟長松的嘲諷,溫氏充耳不聞,“勞煩侯爺讓讓。”
孟長松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攢盒上,眼中閃過一抹嫉恨,上前幾步,壓低了嗓音咬牙切齒說道,
“你以為洗手作羹湯,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嗎?放著好好的侯夫人不做,跑來上趕著給人做妾,溫蘅啊溫蘅,早知今日,當初你又何必跟他和離呢?找我接了盤,現(xiàn)在又把我甩開,你這個女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