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聲聲難耐的輕吟如最媚骨的藥,讓男人眸底的墨色翻卷不息。
……
“奴婢去給娘娘準(zhǔn)備藥浴?!?
半個時辰后,里邊沒了動靜,茯苓冷著臉往外走去。
“公公莫怪,茯苓年紀(jì)小……”
杜若怕茯苓擺臉色,何進(jìn)會不喜,趕著解釋,不過話到一半就被喝何進(jìn)抬手止了:“這丫頭倒是個聰慧為主子的,你也學(xué)著些。”
何進(jìn)說這話倒也沒別的意思,只是提點一下杜若。
見杜若面上還有些不解,何進(jìn)又提了一句:“你只需記得一點,這宮里最大的規(guī)矩就是皇上,而皇貴妃是皇上心尖上的人,便不必死守那些規(guī)矩。”
說到這里,何進(jìn)暗地嘆了口氣,杜若也算是他一手調(diào)教出來的人,就是同徒弟李瑞一樣規(guī)矩有余,不夠活泛。
茯苓那丫頭不過來了半月光景,就生生將她壓了下去。
他對沈珞示好,固然是喜主子所喜,但也有自己的一份私心。
他在司禮監(jiān)掌印這個位置上,不免做些臟事,日后如何還不知呢。
大齊歷代,坐過他這個位置的太監(jiān),善終的可是百不存一。
……
沈珞實在被男人鬧得有些受不住。
來別莊的這兩日,她幾乎就是在這張榻上度過的。
這貴妃雖比別的寬敞些,但男人身長肩寬,容下兩個人實在是勉強(qiáng)。
但男人也不知怎的,不說白日,就是夜間,也要抵著她在榻上纏綿,倒是將那螺鈿紅木床棄置一邊。
更重要的是,男人也不知從何處學(xué)來的花樣,將她服侍得極舒服,這一沉淪,那抗拒的心就弱了。
“娘娘,您不能再任著皇上這般索求無度,這避子藥奴婢雖想法子減了寒性,但也不能日日都吃兩粒?!?
這日清早,楚九昭不知作甚,一早就帶著錦衣衛(wèi)出去了。
茯苓一面用精油給沈珞按摩全身,一面嘟著嘴不快道,話里全是對帝王的抱怨。
沈珞老臉一紅,這次還真不能全怪男人。
她也是這兩日才發(fā)現(xiàn),那事的滋味,不僅男人喜歡,女人也能著迷。
“哎呦……”
無法,沈珞只好故作被按疼了輕叫了一聲。
“娘娘疼著了?是奴婢手重,奴婢再輕些。”
茯苓素來鎮(zhèn)定的臉色有些慌亂,倒弄得沈珞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娘娘,燕窩雪蛤湯好了?!?
還好這時,杜若端著碗從外邊進(jìn)來。
茯苓服侍沈珞坐起,披了一件大衫。
沈珞端著碗喝了兩口,就有一陣語嘈雜聲傳來,仔細(xì)聽,都是女子的聲音。
宮女們素來規(guī)矩,定不敢鬧出這般大的動靜。
“去看看,外邊發(fā)生了何事?”
杜若走到門口去吩咐院子里服侍的內(nèi)侍。
不過一會兒,杜若就轉(zhuǎn)回了里間:“娘娘,是太后召了很多貴女前來陪伴?!?
“皇貴妃,太后娘娘那邊請您過去?!?
杜若話音剛落,廊下響起內(nèi)侍的通稟。
“太后娘娘對您一向不喜,娘娘還是尋個由頭拒了?!?
杜若前日得了何進(jìn)提點,如今倒是真把沈珞放在了第一位。
“給本宮更衣?!?
沈珞放下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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