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時硯僵在原地,心臟像被驟然掏空,尖銳的痛楚蔓延開。
蘇葉草的行李少的可憐,要不是梅紅告知,他到現(xiàn)在還不知情。
她就這樣走了,連告別都沒有。
胸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,悶悶地疼。
“周營長?”梅紅看著他半天不說話,心中也才出來個大概。
“不是姐說你,小蘇是我見過頂頂好的姑娘了,有主見,有本事,心地也善。你看她懷著孕,還能把泡菜生意做起來,現(xiàn)在又被醫(yī)院的研究所請去。這樣的姑娘多厲害,身邊哪能缺了欣賞她的人?你要還是像以前那樣不冷不熱,可有你后悔的時候。”
周時硯嘴里發(fā)苦,梅紅的話像針一樣扎在他心上。
他不是沒有嘗試過靠近她,不是被她推給別人,就是被她用冷漠拒之門外。
梅紅嘆了口氣,“你聽姐的,平時多主動點。想想你媽之前做的那些事,還有你一開始對人家那個態(tài)度,多傷人心吶!她一個姑娘家,懷著孩子跑到這兒受了多少委屈?”
周時硯低下頭,無以對。
是啊,最初是他和他老娘,將蘇葉草逼到了那般境地。
如今她靠著自己的努力掙脫出去,他又有什么資格怪她“不告而別”。
只是,這心里頭的酸澀和后悔,纏得他透不過氣。
梅紅見時候不早,起身準(zhǔn)備回家。
周時硯猛地抬頭,“梅紅姐,她……她那邊都安頓好了嗎?”他終究還是放心不下。
梅紅看他這副明明在意得要命卻嘴硬樣子,又是好氣又是好笑,干脆好人做到底幫他們一把。
“放心吧!有我和陸營長幫忙張羅,哪還能不妥帖?肯定給小蘇安排得明明白白的!”梅紅故意道。
“陸營長?陸毅?”周時硯的音調(diào)瞬間拔高,眉頭緊緊皺起,“他也去了?”
“是啊,陸營長熱心腸,正好順路,就幫著搬了點東西,又一起吃了個飯。”眼見話說的差不多了,“行了,我走了,你自個兒好好想想吧。”
梅紅走后,周時硯一個人在空蕩的院子里坐了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