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石擦了擦眼淚,跪在地上將發(fā)生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:“這次的事情實際上是那陳玄銘殺了裴丹師,我看的清清楚楚,裴丹師哪怕用出了那道得自您的極炎天雷符,依然被他輕松殺死?!?
“而且?guī)缀跏翘?,那裴丹師就直接死在了他的手里,他的修為甚至只有練氣五層,而裴丹師可是有練氣七層??!?
崇山老人的眼皮動了動:“那陳玄銘當真是親自動手?”
“不錯,那是我親眼所見!”王石回答道。
“明明是練氣五層,而且相傳陳家已經(jīng)把他放棄,可他不知道從哪變來了那么多的丹藥,一服下,單從氣勢就已經(jīng)不輸裴丹師?!?
“你是說,他服下了大量品階不定的丹藥?”崇山老人眼中露出一道精芒。
“不錯,就連裴丹師那位堂堂一階煉丹師拼嗑藥都沒拼過他!”
“我看的清楚,那陳玄銘手上的每一枚丹藥都是精品中的精品。”
“看來這后面,恐怕是清河陳氏的手筆,只是不知道,陳家在這種關(guān)頭殺了裴丹師是想做什么?”
崇山老人自自語。
“按理來說,老夫應(yīng)該與陳家并無仇怨才對?!?
王石在一旁不敢說話,
許久后,崇山老人才接著道:“好了,此事我已知之,你且用信鴿傳書一封,告知陳玄銘,明日崇山山頂,我在此處等他?!?
王石不敢遲疑,連忙道:“王石明白。”
能夠暫時撿回一條命,他已經(jīng)滿足,王石心里明白,恐怕陳玄銘那顆毒丹的期限,就是他生命的期限了。
然而待他心中百味雜陳,向著大殿外走出時,崇山老人的聲音悠悠傳來:“回去后,切記抓緊修煉,莫要再辜負你的光陰,整日流連庸脂俗粉,跟了我那么多年,盟內(nèi)的丹藥也沒少分潤給你,可你竟然還是練氣五層,也難怪被別人威脅。”
“你若是有老夫這般修為,難道那陳玄銘還能把毒丹喂到你的嘴里么?”
“解藥,老夫這次會給你要回來?!?
“但王石,切記努力修煉,好自為之,待得老夫百年之后,又有誰能繼續(xù)庇護你呢?”
王石沉默不語,聽到崇山老人的話,心中更是愧疚。
他的眼睛再次滲出淚水,這次他并沒有說什么道謝的話,而是深深對著身后大殿磕了兩個響頭,蕭瑟轉(zhuǎn)身離去。
當山巔的大殿再次歸于平靜,翌日的陽光升起。
陳玄銘踏著一把青色飛劍,搖搖晃晃地向著崇山的方向飛去,從軌跡上看,雖然仍然很不熟練,但速度卻是頗快。
修士在進入練氣中期后,就可以借助飛劍飛行,只不過靈力消耗很是巨大,當然,這對于陳玄銘來說并不是問題。
畢竟,只要缺靈力,磕丹藥就對了。
待得身邊的溫度漸漸變低,距離崇山山脈的方向已經(jīng)越來越近。
陳玄銘抬頭望去,遠處的山頂上,正是崇山盟那不起眼的院落所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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