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極其惡心的東西,猛地將勺子丟在地上!
“這……這……這也叫粥?!一只死老鼠還在上面飄著呢……”
“那些當(dāng)官的可真不把我們的命當(dāng)做命啊……”
“哎……”
一石激起千層浪!
災(zāi)民們像是瘋了一樣,抄起身邊的石頭、木棍,怒吼著就朝著那些官差沖了過去!
積壓已久的憤怒和絕望,在這一刻徹底爆發(fā)!
“什么?!”
“畜生??!他們這是要活活毒死我們!”
“跟他們拼了!”
場面瞬間失控,官差們哪里見過這種陣仗,嚇得屁滾尿流,連滾帶爬地就跑了。
……
沒過多久,在數(shù)百名護(hù)衛(wèi)的簇?fù)硐拢邮挷甙步K于黑著一張臉,不情不愿地出現(xiàn)了。
他看著眼前這群衣衫襤褸,如同螻蟻般的災(zāi)民,眼中的厭惡和鄙夷,毫不掩飾。
“吵什么吵!”
“一群刁民,本宮給你們一口吃的,那是恩賜!還敢在這里鬧事?!”
“來人!”
他甚至懶得問發(fā)生了什么,便直接不耐煩地?fù)]了揮手。
“把剛才帶頭鬧事的那個,給本宮拖出去,就地斬了!”
“看誰還敢放肆!”
兩名護(hù)衛(wèi)立刻上前,就要將那名漢子拖走。
一道銀光閃過!
那兩名正要拖拽漢子的護(hù)衛(wèi),只覺得手腕一麻,整條胳膊便再也使不上一絲力氣,軟軟地垂了下去。
二人大驚失色,駭然地看向林月疏。
太子也看向了林月疏的方向。
——仇人見面分外眼紅。
蕭策安看到林月疏就恨不能撲上去把她給撕了。
因為林月疏這個賤人,他才被父皇派到這個烏煙瘴氣之地……
更是因為林月疏這個賤人,他的東宮被皇后和林菲菲還有那個無顏女?dāng)嚺奶旆馗病?
如今還是因為這個賤人,破壞他的好事……
一樁樁一件件,蕭策安很能不恨嗎?!
蕭策安惡狠狠地盯著林月疏,“林月疏,你算是什么東西,也敢插手本宮之事?”
林月疏,“太子殿下好大的官威。不問緣由,不審案情,張口就要人性命?還是說,在殿下您的眼里,人命,本就如草芥一般?”
她的話字字誅心,蕭策安冷笑更甚了。
“你,也配來教訓(xùn)本宮?”
“來人,給本宮把這個妖惑眾的賤人拿下!”
“誰敢!”林月疏的聲音陡然拔高,清亮而又充滿了穿透,她緩步上前,走到那桶散發(fā)著餿味的粥前。
在所有人的目光中,她從發(fā)間取下了一根細(xì)長的銀簪。
下一秒,她手腕一沉,將那根銀簪直直地插入了粥桶之中!
片刻之后,她緩緩地將銀簪拔了出來。
原本光潔如雪的銀簪,此刻,已然變得漆黑如墨。
周圍的災(zāi)民們,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!
銀針試毒……這粥里,真的有劇毒?。?
林月疏手持黑簪,目光如刀,直直地射向蕭策安。
“太子殿下,這就是你給災(zāi)民的粥?!?
“有毒的?!?
蕭策安的臉?biāo)查g慘白。
他萬萬沒想到,這個女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,敢當(dāng)著這么多災(zāi)民的面,將這層窗戶紙給捅破。
蕭策安冷哼一聲。
吼道:
“這粥……這粥有毒是下面的人辦事不利!與本宮何干?!”
“來人,林月疏這個賤人試圖污蔑當(dāng)朝太子,罪該萬死,把她給本宮拿下,就地砍了?。。?!”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