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!能!能!皇叔,本宮保證即便是掏空東宮的銀錢,也再不會出現(xiàn)這樣的情況!”
“那還不滾去準(zhǔn)備。”
“是是是,本宮馬上就令人重新給他們熬……熬粥?!?
蕭策安如蒙大赦,又像是受到了天大的羞辱,他怨毒地瞪了林月疏一眼后,揮了揮手:
“走!”
……
看著太子那倉皇如喪家之犬的背影,原本死寂的災(zāi)民營瞬間爆發(fā)出震天的歡呼!
“王爺威武!”
“活菩薩千歲!”
……
夜幕降臨。
臨時搭建的營帳里。
一盞油燈被人點(diǎn)亮。
豆大的火苗在風(fēng)中搖曳。
林月疏正在為一名傷勢較重的災(zāi)民處理傷口。
蕭北望則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……
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。
油燈昏黃,卻將她低垂的眉眼映得無比清晰。
她細(xì)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兩彎扇形的剪影。
幾縷被汗水打濕的碎發(fā),輕柔地貼在她鬢角。
她的手,纖長而靈巧,指尖蘸著藥膏,輕柔地涂抹在傷口上。
這哪里是簡陋營帳中的一個普通女子。
分明是……的仙子下凡……
蕭北望的眸光不覺深邃了幾分。
他未經(jīng)修飾的墨發(fā)隨意散落在肩頭。
映著油燈的微光,在他刀削般的側(cè)臉上投下深刻的陰影。
挺直的鼻梁,緊抿的薄唇,無一不彰顯著上位者的威嚴(yán)。
可此刻,那份冷峻卻因凝視而消融,添了幾許難得的柔和。
他身形高大挺拔,即便只是隨意靠坐,也散發(fā)著一種不動如山的沉穩(wěn)氣勢。
林月疏終于處理完最后一道傷口。
她疲憊地舒了口氣,抬眸瞬間。
恰好撞進(jìn)了他那片深不見底的眸海。
四目相對,空氣似乎瞬間凝滯。
豆大的火苗在油燈里不安地跳動著。
林月疏心頭一跳,臉上霎時泛起微紅。
纖長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。
蕭北望輕笑一聲,微傾身子,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。
一股淡淡的松木清香,伴隨著他身上特有的雄性氣息,撲面而來。
林月疏更緊張了。
此刻,連周圍的空氣都在曖昧中升溫了……
好在。
尷尬的氣氛被人無情打破了。
下一秒,墨風(fēng)快步走進(jìn)了帳篷。
“王爺,林將軍。太子派人過來了?!?
林月疏這才終于放松了一些。
蕭北望抬眸,不悅的看了墨風(fēng)一眼,眼中閃過一絲玩味。
“他來做什么?”
墨風(fēng)說道:
“那人說……太子殿下對自己白天的魯莽行徑,深感愧疚,追悔莫及。”
“所以,特地在前面的知府衙門設(shè)下酒宴,想要親自向王爺和林將軍賠罪道歉?!?
墨風(fēng)說完,忍不住的勾唇一笑。
他自己都覺得這話有些可笑。
太子?
道歉?
那個囂張跋扈,視人命如草芥的太子會跟人道歉?
簡直是天方夜譚。
聽了墨風(fēng)的話,林月疏忍不住輕笑出聲。
“賠罪?我看,這是太子給我們準(zhǔn)備的鴻門宴啊?!?
她站起身,拍了拍小手。
眸光清冷的說道,“黃鼠狼給雞拜年,沒安好心。”
蕭北望認(rèn)同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“這杯賠罪酒,怕是不好喝啊?!?
“你敢去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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