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霧太濃了只看清一個輪廓,但真的很像阿杰?!标懬孱伒穆曇魩е淮_定的顫抖。
    “他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你那邊?”許柯眉頭緊鎖,心中難免涌出疑惑“我記得他是去了和你相反的方向?!?
    陸清顏搖了搖頭,也是十分困惑:“我不知道,剛才我方便完,正要起身回去,就看到來時的路上,有個模糊的人影正在不遠(yuǎn)處一直盯著我?!?
    “我不知道”陸清顏用力搖頭,臉上寫滿了困惑與后怕,“我剛準(zhǔn)備起身,就瞥見來時的路上立著個模糊的人影,一動不動的盯著我?!?
    她眼中浮現(xiàn)出回憶的驚悸,語氣變得異常古怪:“因為霧大,我沒立刻認(rèn)出是誰,就出聲喝問,結(jié)果,那個人影他竟然非常僵硬地對我揮了揮手?!?
    陸清顏猛地抓住許柯的胳膊,指甲幾乎掐進(jìn)他的肉里:“你知道嗎?那不是活人的揮手!就像就像提線木偶,關(guān)節(jié)是死的,一下,一下,極其緩慢地晃動仿佛下一秒胳膊就會掉下來!”
    “我當(dāng)時嚇壞了,以為是隊伍里誰在惡作劇,便起身去追,沒想到那個人影轉(zhuǎn)身就跑隨后發(fā)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,我追到這個懸崖旁,他就跳了下去。”
    “那人真的是阿杰嗎?”
    此時此刻的這個問題,許柯也沒有辦法給出回答。
    理性分析,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從覺醒者手中逃脫,還繞了一大圈,只是為了過來偷看人家上廁所?這邏輯根本不通!
    “算了,先回營地找到阿杰問一下就清楚了,如果那道人影不是他”許柯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了。
    但兩人心中都浮現(xiàn)出同一個毛骨悚然的念頭:如果那不是阿杰,就意味著,從登島的那一刻起,某種無法理解的東西,就已經(jīng)悄無聲息地混入了他們之中,正潛伏在暗處,享受著獵殺的樂趣。
    二人匆匆返回營地,卻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聶清歌也剛從林間返回,臉色異常難看。
    “清歌?不是讓你守著營地嗎,怎么出去了。”許柯心頭一沉,不祥的預(yù)感驟然加劇。
    聶清歌側(cè)身讓出背后的人影,本來結(jié)伴同行的阿杰和胡亮,現(xiàn)在卻只有阿杰一人回來。
    “抱歉,許柯,我本來在營地等你們回來,卻突然聽到林子里傳來阿杰的呼救聲,情急之下,我只好先去救援沒想到,那里只發(fā)現(xiàn)了阿杰一個人?!甭櫱甯璩谅曊f道,面對許柯的眼神有些愧疚。
    在他眼里,自己似乎搞砸了許柯交代的任務(wù)。
    許柯拍了拍他的肩膀,沒有責(zé)怪,目光銳利地轉(zhuǎn)向驚魂未定的阿杰。
    阿杰的眼中滿是驚恐,身上卻沒有絲毫傷痕,也不像是有落水或是劇烈運(yùn)動的跡象。
    此刻他正被其他水手們圍著,聲音發(fā)顫地講述經(jīng)歷。
    “我我也不清楚,我就是跟胡哥一起去撒尿,男人嘛,我肯定不好意思跟他尿同一棵樹,我們就背對背的放水解決?!卑⒔茉秸f,眼中的恐懼之情越劇烈。
    “開始還好說,我都能聽到胡哥呲樹皮的聲音,可不知道什么時候起,一股惡臭就突然飄了過來!”
    他說著,瞳孔卻逐漸因恐懼而放大:“我還以為是胡哥拉了,正提起褲子想要調(diào)笑一下,可是轉(zhuǎn)身一看,胡哥胡哥他竟然消失了!”
    “我什么動靜都沒聽到,他就消失了,我們倆也就相距不到五米!那棵樹上甚至還有胡哥的尿跡!”
    “我當(dāng)時嚇瘋了,開始在林子里邊喊邊找,可是霧太大了,我不僅-->>沒找到胡哥他人,甚至連回來的路都找不到了”
    “然后然后我就呼救,在過一會兒,大副他就來接我了?!?
    許柯與聶清歌交換了一個眼神,后者微微點頭,表示阿杰所說,與他看到的情況差不多。
    這就很奇怪了,如果阿杰也是受害者,那偷襲陸清顏的“人影”究竟是誰?
    難道這座島上,恐怖熊怪的傳說是真的,那頭地雷暴熊真的擁有超乎常理的力量,能讓人無聲無息地消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