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風(fēng)山下。
    林沖和楊志帶著一幫二龍山偽裝的軍漢,正望著頭頂越升越高的太陽而愁眉不展。
    楊志有些穩(wěn)不住性子,心中惶惶不安,詢問起身旁的林沖。
    “林教頭,事情好像不對勁,清風(fēng)山的人呢?”
    林沖也不清楚是出什么什么變故,導(dǎo)致花榮和宋江遲遲還未帶人下山。
    可計劃已經(jīng)定好,如今手下帶了這六七百嘍羅,也不能亂跑。
    林沖也很不安,只好先行對林沖說道:“我也覺得奇怪,說不定宋江與花榮還并未與他們談妥。咱們不妨這般行事吧,只再等一個時辰,若是他們還未來,便由你在此守著,我打一匹快馬山上探查究竟?!?
    與此同時,清風(fēng)山上。
    宋江,醒了。
    “昨夜到底喝了多少酒?怎地這腦袋如此沉重……”
    宋江是渴醒的,跌跌撞撞推開了房門,要在清風(fēng)山寨子中尋些水喝。
    可一出門,他那小黑臉就被嚇得煞白。
    “啊呀!啊呀這……”
    宋江連連后退,一屁股摔回了房內(nèi),雙腿直打擺子。
    不能怪他膽小,只能怪他眼前的場景太過駭人。
    畢竟那他的房門前,便是堆積數(shù)丈高的人頭山!
    而那人頭山后面,則是堆積數(shù)十丈高的無頭尸體山!
    此番害人場景,宋江如何能不怕?
    “花,花榮,速速醒來,出大事了!”
    宋江哆哩哆嗦來至床前,拼命的搖晃仍在熟睡的花榮。
    搖了好一會兒,花榮這才醒來。
    花榮腦袋也很沉,沉重的眼皮還未睜開,口中便先含糊念叨起來:“來人呢,給我拿水……”
    宋江在一旁急道:“花榮!沒人了!這清風(fēng)山,這……沒了?!?
    花榮迷迷瞪瞪:“???什么沒了?什么叫沒了?哥哥,你莫不是吃醉了酒還沒醒……”
    “汪!汪汪!”
    花榮話未說完,一條黑狗叼著一個球狀物體進(jìn)了門。
    花榮打眼一瞧,頓時清醒,啊呀一聲大叫,從床上一下蹦了起來,要將那狗轟出門外。
    因?yàn)槟枪纷炖锏鹬模峭跤⒛潜还房辛艘话?,血肉模糊頭顱!
    可一站到門前,他也瞧見了外面那‘頭山’和‘人山’。
    花榮端的是武將,膽子比宋江搭上許多。
    只是被眼前濃重的血腥氣沖擊的胃中翻江倒海,扶著門框吐了出來,但雙腿卻還是站著的。
    而宋江……
    其實(shí)宋江本來其實(shí)還能強(qiáng)撐的,但方才花榮驚悚的嚎了一嗓子,給他嚇得一屁股癱坐在了床邊,心中暗地里屬實(shí)又被狠狠的嚇了一跳。
    所以,現(xiàn)在宋江不光是雙腿發(fā)軟,他還雙腿發(fā)濕、發(fā)黏、發(fā)暖。
    “哥,宋江哥哥,這是怎地了?王英兄弟他怎了?”
    花榮吐完了,頭也不抬的問宋江。
    宋江哪里答得上話來,只是抖著聲音道:“快,快,快走……”
    花榮急忙過來要攙扶他,宋江卻又?jǐn)[手阻止他,難為情道:“花,花榮賢弟,說來慚愧,羞死認(rèn)了。勞煩你先幫哥哥去找條褲子吧,哥哥這腿實(shí)在是起不來?!?
    花榮低頭一瞧,直捏鼻子,“哥哥莫要羞臊,此景駭人,實(shí)屬正常,我這邊便去幫哥哥尋一條褲子,咱們速速下山罷,此地恐是不宜久留!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慕容彥達(dá)府中。
    清風(fēng)寨一位僥幸逃脫的軍漢,連滾帶爬的趕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