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聽說長風(fēng)回來了,他這個月生活費給了吧?”陳彩娥搓著手,眼睛放光,“你弟馬上要結(jié)婚了,家里正缺錢,你先拿七十塊給我應(yīng)應(yīng)急?!?
蘇晚晴看著她,沒說話。
“你看我干啥?我養(yǎng)你這么大,要你七十塊錢不是應(yīng)該的?快點拿來!”陳彩娥說著,就伸手想來搶蘇晚晴口袋里-->>的錢。
蘇晚晴側(cè)身一躲,陳彩娥撲了個空。
“你干什么?”蘇晚晴瞪著她。
張彩娥被她這一下弄得有點懵,以前的蘇晚晴,哪敢這樣跟她說話?
“我干什么?我來要錢??!你個不孝女,你弟娶媳婦,你當(dāng)姐姐的難道不該出錢出力?”陳彩娥指著蘇晚晴的鼻子罵道。
原主痛苦的記憶涌出來一些,蘇晚晴冷笑一聲:“我每個月給家里五十塊,你都拿去貼補我弟了。現(xiàn)在家里連米都快沒了,孩子們餓得皮包骨了,你還問我要錢?”
她故意說得很大聲,引來路人的指指點點。
“這個媽真不是人?!?
“這女的也不是人啊,自己像頭豬,孩子跟逃難的似的。”
“你看她穿的確良,外孫穿破衣服,怎么要得出口哦?”
陳彩娥的臉漲成了豬肝色,“你胡說八道什么,我拿你點錢怎么了?你這個死丫頭,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,還想管娘家的事?”
蘇晚晴懶得跟她廢話,“錢沒有,東西也沒有。你再鬧,我就報警?!?
陳彩娥沒有被“報警”兩個字嚇住了,“吆,你還敢報警?我看你是翅膀硬了。”
伸手就要打蘇晚晴,蘇晚晴手上拿著東西不好反擊,陳彩娥的手卻被一只強勁有力的手臂抓住了。
是陸長風(fēng)。
“你干什么?”陸長風(fēng)眉宇之間已經(jīng)有了怒色。
陳彩娥惹不起陸長風(fēng):“長風(fēng),我不是看建軍要結(jié)婚了嗎,讓晚晴給我拿點錢?!?
蘇晚晴冷冷的說:“你兒子結(jié)婚關(guān)我屁事,沒錢就別結(jié)?!?
陸長風(fēng)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以往蘇晚晴都是不停的找自己要錢貼娘家。這次竟然主動拒絕,太稀奇了。
“聽到?jīng)]有?你女兒都說沒有。”
陸長風(fēng)與生俱來的壓迫感讓陳彩娥心頭一顫,罵了一句:“死丫頭,我不會放過你的。”便走了。
陸長風(fēng)看著眼前的蘇晚晴,她真的沒有撒謊,帶孩子們出來買東西。剛才他聽鄰居說了,忍不住過來看看。
他接過蘇晚晴手里的東西,“這么重,你拿得動?”
她竟然都舍不得讓孩子們提東西,還給孩子們買了新鞋子,以前的蘇晚晴可沒把孩子們當(dāng)過人。
蘇晚晴說:“這點東西,小意思。”她可是硬拉六十公斤的狠人。
陸甜甜嘴里還吃著大白兔說:“對呀,媽媽力氣可大了,一個人丟了三袋垃圾呢?!?
見她還給孩子們買了零食,陸長風(fēng)覺得也許早上的決定是正確的。
蘇晚晴說:“你先回家,我?guī)Ш⒆觽內(nèi)ゲ每p鋪做衣服。你要做衣服嗎?”秋老虎一過,江城就要慢慢入冬了,她不信原主會給孩子們準備冬衣。
陸長風(fēng)說:“我不用。”他平時都穿工作服,而且他的衣服都是家里寄過來的?!澳阋部梢詭Ш⒆觽?nèi)ベI?!?
蘇晚晴不好意思的說:“我之前不是花你太多錢了嗎?想著省一點,等我找到工作了,再給孩子們買?!?
陸長風(fēng)說:“行吧?!彼X得蘇晚晴這會可能是曲線要錢,學(xué)聰明了。
沒再說話,提著東西回家了。
孩子們開開心心的跟蘇晚晴去做新衣服了,裁縫鋪給孩子們量了尺寸,每人六套新衣服,分別是秋天的和冬天的。
看見有毛線賣,她又買了一些,還買了毛衣針。她雖然不會,但是可以叫張翠芬教她。
回到家,陸長風(fēng)已經(jīng)在家里擦玻璃了,他每次回來都要大掃除。難得的是蘇晚晴今天竟然破天荒的丟垃圾了,減輕了他部分工作量。
蘇晚晴說:“你不用擦,難得休息,我吃完午飯擦就可以了?!?
反正她要減肥,多干點家務(wù)活,就當(dāng)有氧了。
這年月沒洗衣機沒掃地機器人沒熱水器,出門不是走路就是騎車或者坐公交,比未來時代每天活動量大好幾倍。而且食物匱乏,點不著外賣。
連電飯煲都沒有,蘇晚晴都不知道原主怎么可以胖成這樣。
陸安安心疼的拉爸爸下來,“爸爸,是啊,你休假就在家里好好休息?!彼麢C靈的朝爸爸眨了眨眼睛。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