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家一眾修士,全都挺身而出,目眥欲裂,發(fā)出怒吼。
    包括幾名白家的族老,其中一位腹部被利器切開出一道血口,虛弱不堪,油盡燈枯,白發(fā)蒼蒼,面容枯槁,但他還是相當(dāng)硬氣地站在了白芷面前,怒罵吳中弘道:“吳中弘,你這個趁人之危的畜生,老家主康健之時,你吳家多次上門提親,被拒絕后,連句屁話都不敢放,而今見老家主性命垂危,竟敢如此放肆,卑鄙無恥的小人!”
    “你吳家、天武書院、丹盟的人,簡直不要臉!”
    白家修士徹底豁出去了,他們無論如何,都無法接受讓白芷小姐遭受這群畜生的玷污。
    白家沒有孬種!
    不至于在危急時刻,要讓一個女子去犧牲自己的清白,而讓他們茍活于世。
    “那就與他們一戰(zhàn)!”
    “殺光他們!”
    蕭銘、陳東、寧梵、蕭靈兒等人皆是震怒,欺人太甚,簡直欺人太甚!
    “一群玄靈書院的喪家之犬,還敢如此嘴硬?”
    “簡直是不知死活。”
    天武書院的學(xué)生見此場景,不僅沒有任何同情,反而都露出不屑的表情,極盡嘲諷。
    吳中弘更是笑容恣意道:“我不要臉?你們這群玄靈書院的逃兵,才是真正的不要臉吧,當(dāng)初洛水城的那一戰(zhàn),你們本就該死去,葬身魔修之手,結(jié)果卻與葉無塵一起當(dāng)了逃兵,你們才是真正的畜生,叛逃者!”
    “你血口噴人!”
    “說誰是逃兵?”
    陳東、寧梵怒不可遏,當(dāng)初那一戰(zhàn),玄靈書院院長莫天行力戰(zhàn)血月教眾多高手,以身殉道,幾乎就要將血月教高層一網(wǎng)打盡,但遭遇了副院長周通的背刺,這才施法中斷,沒能施展出那毀天滅地的一擊。
    莫天星不曾輸給魔修,玄靈書院也不曾輸給魔修,真正的慘敗,都是因為自己人在背后捅刀子。
    “逃兵,說的就是你們,你們玄靈書院的人,都不該存活在這世上?!?
    “就是,若戰(zhàn)死沙場,我們還敬你是條漢子。”
    秦方與一眾天武書院的學(xué)生紛紛發(fā)笑,在天武書院,嘲諷玄靈書院,那就是絕對的政治正確。
    “我們留下來殿后,蕭銘少爺,你們帶著小姐突圍出去!”
    吳家那名腹部遭受重創(chuàng)的族老發(fā)出怒吼,他名叫白山,壽命本就不剩下多少年了,而今遭受重創(chuàng)后,更不可能活下去。
    但臨死之前,他無論如何,都得拉幾個墊背的進(jìn)去。
    “小姐,你們快撤,殺出去!”
    “一定要活著,替我們報仇?!?
    白家修士一個個熱血沸騰,不畏生死,在絕境之中,爆發(fā)出驚人潛力。
    “哼,螳臂當(dāng)車,自不量力?!?
    丹盟的中層人物吳方河不屑搖頭,他一直不曾開口,僅僅是認(rèn)為這種層次的戰(zhàn)斗,不值得臟了自己的手。
    可現(xiàn)在,對方居然還敢負(fù)隅頑抗,要來一場玉石俱焚?
    無知可笑!
    “一旦我父親出手,你們一個都逃不掉!今天,爾等注定葬身于此!”吳中弘眼睛瞪大,恣意張狂,他有靠山有背景,丹盟在南川一手遮天,只要斬草樹根,封鎖消息,就算殺死白芷、蕭銘等人又能如何?
&-->>nbsp;   吳中弘話音不曾落下,吳中河已經(jīng)出手,身法詭異,穿梭虛空,一掌拍下,直接將一名吳家族老震得橫飛,肉身龜裂,七孔流血,奄奄一息,將遠(yuǎn)方一座山脈都給轟塌,煙塵滾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