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再不會(huì)那樣蠢,她的東西,得她自己享用才是。
進(jìn)了前廳,楚老夫人已經(jīng)在主位上坐著等了,她旁邊還杵著一個(gè)臉頰紅腫的柳嬤嬤,此時(shí)正抬著下巴看她,活像是仗了人勢的狗,趾高氣揚(yáng)的。
她一只腳才跨進(jìn)去,上面的楚老夫人就發(fā)話了:“盈盈,你怎么回事,怎可對柳嬤嬤動(dòng)手?她是長輩!”
萬楚盈腳步一頓,隨后從容進(jìn)屋,站在屋子中央。
楚老夫人沉聲說:“給柳嬤嬤賠禮道歉?!?
旁邊的柳嬤嬤下巴抬得更高了。
萬楚盈掃了眼柳嬤嬤,淡淡的道:“母親,在我們永寧侯府,老奴才是不能在主子面前稱長輩的,更沒有主子給奴才賠禮道歉的禮數(shù)。怎么,將軍府不是嗎?”
柳嬤嬤眼睛一瞪:“你罵誰是奴才?你……”
“柳嬤嬤!”萬楚盈冷著臉,出聲呵斥,“莫要仗著你資歷老就不知天高地厚,在主子面前大呼小叫!若是傳出去,都會(huì)說母親治家無方,叫個(gè)奴才爬到了主子的頭上!”
“你、你……老夫人,你看她!”
楚老夫人臉色難看,卻沒吭聲,她在打量萬楚盈。
她覺得今日的萬楚盈與往常有些不同,顯得格外的伶牙俐齒咄咄逼人。
她沉吟片刻,沉聲對柳嬤嬤說:“盈盈說得在理?!?
柳嬤嬤:“老夫人……”
“好了,給盈盈賠罪。”
“……”
柳嬤嬤不情不愿,卻也不敢違抗:“少夫人,我錯(cuò)了?!?
楚老夫人這才看向萬楚盈:“好了,她從小照看懷瑾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你這次就莫要與她計(jì)較吧?!?
萬楚盈垂下眼:“聽母親的。”
楚老夫人神色這才好看了些。
有丫頭送了茶過來,鬧歸鬧,該有的規(guī)矩不能少。
萬楚盈接過茶盞走到楚老夫人面前:“母親,請喝茶?!?
楚老夫人接過茶盞正要喝,卻聽萬楚盈問:“不知,夫君情況如何了?”
楚老夫人手一抖,茶都潑到了手背上。
“我昨夜見他傷到了那處……”
萬楚盈抬手遮了遮唇,語氣有些無辜:“夫君可還能繁衍子嗣?”
楚老夫人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。
昨夜她請了京城最好的大夫,忙活了一整夜,也未能力挽狂瀾。
魏初下了狠手,徹底廢了楚懷瑾。
楚懷瑾?jiǎng)e說是繁衍子嗣了,怕是以后都不能人道。
一想到這些事,楚老夫人哪里還有心思喝茶,抬手就將茶扔在了桌案上。
她抬眸看萬楚盈,眼神不滿:“你既問起懷瑾,那我倒是要問問你,你身為她的妻子,昨夜怎不在他身邊守著,反倒自己回去睡了個(gè)大覺?你可有將懷瑾放在心里嗎?”
萬楚盈看著桌上灑了的茶,微微勾唇,起身后退一步,幽幽地道:“母親,我昨夜不是說了嗎?我怕血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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