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初一身黑衣立于院中,白雪飄落他身,似一幅水墨畫般。
萬楚盈愣愣地盯著看了片刻,陡然回過神來:“王爺,你、你怎么來了?”
而且,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?瞧著,不像是走正門啊。
不遠處房頂上蹲著方榆:他還能怎么來,翻墻來的唄?
他按照魏初的吩咐拿了羊脂玉鐲來將軍府送與萬楚盈,可他前腳剛走魏初就后悔了,追上來搶走玉鐲,說了一句:“我親自去送。”
然后,就成了現(xiàn)在這樣了。
方榆眼睛一閉,對此不忍直視。到現(xiàn)在為止,他還是不能接受他家王爺看上了一個有夫之婦,并且還熱臉貼冷屁股地想當人家的外室。
魏初笑了一聲,穿過風雪來到窗前:“自然是走進來的。”
萬楚盈:“……從大門走進來的?”
魏初又笑:“是又如何?”
萬楚盈:“……”
不如何,就是她名聲毀完了,將軍府有理由休她了。
“逗你的,”魏初伸出手指在她眉心一點,“瞧把你嚇成這樣,膽小鬼?!?
“……”
萬楚盈被魏初這一手指頭點得渾身汗毛直豎。
這種行為,對他們這種身份而,是不是太親密了些?
魏初卻好像沒覺得哪里不對,輕聲說:“上次在繁樓是我不對,我不該沖你發(fā)火,還在你面前砸東西?!?
“是不是嚇到你了?”
萬楚盈沒想到,魏初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。
她有些狐疑地盯著魏初:“王爺今日來,該不會是為了這件事吧?”
魏初:“怎么,不行嗎?”
“……”
萬楚盈表情有些僵硬,語氣干巴巴地道:“那日的事我并未放在心上,王爺也不必如此……”
她受不起,有點害怕。
魏初卻不管那么多:“你不放在心上,不代表我就沒做錯,更不代表我不需要為我的錯誤道歉。”
他拿出一直藏在懷里玉鐲,不由分說地拉過萬楚盈的左手套了上去:“那日是我不對,我跟你道歉,對不起。這個玉鐲,算是我的賠禮。”
話說完,玉鐲也到了萬楚盈的手腕上。
魏初欣賞兩秒,笑著說:“很適合你?!?
萬楚盈卻是惶恐。
手腕上的玉鐲溫潤白皙,一看就非凡品。
她伸手想取下來:“王爺,我沒生氣,你不必道歉。這鐲子太貴重了,我受不起,你真的不用……”
“萬楚盈,”魏初聲音沉了幾分,“本王給的,你就拿著,敢取下來你就死定了!”
萬楚盈:“……”
正奮力取鐲子的手,默默地放下了。
她不是很想死。
死過一次了,想好好活著。
魏初看她不再動手取鐲子了,臉上的表情瞬間陰轉(zhuǎn)晴。
“剛剛瞧你一臉凝重地站在這里發(fā)呆,怎么,有心事,不開心?”
萬楚盈沉默片刻,才說:“一點小事,沒什么,多謝王爺關(guān)心?!?
魏初挑眉,看來是真的不開心。
想了想,他突然說:“帶你出去玩怎么樣?”
“???”
“我知道有個地方,很漂亮,你一定會喜歡的?!?
“可是……”
“不用可是,我說了你會喜歡。”
魏初上前一步,在萬楚盈震驚的眼神下,伸手掐著人的腋下將她從窗戶抱了出去。
萬楚盈:“王爺,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