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璟姝抖得更厲害了。
她怎么忘了,楚懷瑾在這個(gè)軍營當(dāng)值,宋巖是他的頂頭上司。而這個(gè)軍營里的其他人,大多與楚懷瑾相熟。
若是、若是楚懷瑾知道她身上所發(fā)生的一切,那她就完了。
不行,絕不能讓楚懷瑾知道。
萬璟姝一把抱住宋巖的腿,仰著頭看著宋巖,楚楚可憐地說:“將軍,求你,萬不能將我的事告訴楚懷瑾?!?
宋巖勾唇,笑容惡劣:“你拿什么求勞資?”
萬璟姝默默咬碎了一口銀牙,最后卻也只能強(qiáng)撐出一點(diǎn)笑容,親手將自己身上的紗衣拉下一半,抬起自己那張漂亮的臉蛋,輕聲說:“還請將軍憐惜?!?
宋巖看她片刻,然后仰頭哈哈大笑,彎下腰來動(dòng)作粗暴地將她一把扛在肩上往外走去,大聲說:“王爺吩咐了,要把你洗干凈,老子親自幫你洗?!?
萬璟姝閉了閉眼,藏住眼里的怨毒,溫順地趴在宋巖的肩頭。
——
萬楚盈回到將軍府的時(shí)候,楚懷瑾母子還未到家。
她有些奇怪,卻也沒多想,雪天路滑,他們應(yīng)該是走得慢。
回到自己的院子,換上自己的衣裳,在火爐旁坐了好一會(huì)兒才緩過來。
翠微給她倒了熱茶,自己則去收拾萬楚盈換下的東西。
“小姐,這外套和鞋襪……怎么處理?”
萬楚盈喝了口熱茶,低垂著頭說:“像上次一樣,洗干凈,收起來?!?
翠微猶豫了一下,還是道:“小姐,這不合適。若讓人在你的屋子里發(fā)現(xiàn)男子的衣裳和鞋襪,你怕是跳進(jìn)黃河都洗不清了。”
萬楚盈豈能不知?
沉默片刻,她抬頭看向翠微:“這是那人的東西,我若丟了,他會(huì)不高興?!?
說完,她低下了頭,難得有些心虛。
她并未問過魏初,并不知他是否會(huì)在意這些東西。
想來,錦王府那般富貴,又怎會(huì)在意這三輛件俗物?
一切是她自作主張。
翠微卻是被她唬住了,她對那邪里邪氣的錦王是有幾分畏懼的。
“那奴婢先收起來,等以后有機(jī)會(huì)了還給錦王殿下?!?
“好?!?
萬楚盈低頭喝熱茶暖身子。
一壺茶喝的差不多了,身子也徹底暖了,那種被風(fēng)雪包裹的徹骨寒冷也退得干干凈凈。
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,皺皺眉頭:“怎么回事,算算時(shí)辰,他們早就應(yīng)該到了?!?
翠微:“什么?”
萬楚盈起身,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,一邊走一邊說:“我出去看看,莫不是出了什么事。”
楚懷瑾母子比她先離開,還是乘坐的馬車,卻遲遲未歸,這很不正常。
她來到前院,正要吩咐人沿途去尋找,就聽外面?zhèn)鱽硐氯说捏@呼:“老夫人,少將軍,你們終于回來了!”
“哎喲,怎么弄成這樣?衣裳鞋襪都濕透了,這得多冷???”
“馬車呢,怎么是走著回來的?”
聲音越來越近,萬楚盈也聽得清楚。
她有些詫異,他們母子明明是坐馬車走的,怎么這會(huì)兒卻是走回來的?
“來人,快去燒熱水,讓老夫人和少將軍泡個(gè)熱水澡暖身?!?
“快去請大夫!”
……
萬楚盈微微皺眉,看著一行人進(jìn)了前院,往里頭匆匆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