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看向萬璟姝,眼底都是陰狠。
萬璟姝卻沒發(fā)現(xiàn),繼續(xù)指著楚懷瑾的鼻子說:“反正我現(xiàn)在懷了你的孩子,除了你,我別無選擇。”
“我現(xiàn)在回永寧侯府,你自己準(zhǔn)備好聘禮來我侯府提親。先說好,給我的聘禮,絕不能比萬楚盈的低了,否則,你就等著斷子絕孫吧!”
萬璟姝說完,冷著臉揚長而去。
楚懷瑾眼前一黑,差點被氣得一頭栽倒。
回過神來,楚懷瑾紅著眼眶去看楚老夫人:“母親,是兒子不孝,竟、竟招惹了這么一個喪門星,害咱們侯府落得如此下場!”
他們竟被一個萬璟姝拿捏得死死的。
楚老夫人的臉色比他還難看。
可看到兒子這個樣子,到底是心疼。
“知錯就好,”楚老夫人嘆了口氣,緩緩道,“如今別無他法,只能先忍,只要她將孩子平安生下來,什么都好說。”
楚懷瑾咬牙說:“可我們將軍府哪里還能拿出那么多聘禮?”
當(dāng)初,給萬楚盈的聘禮,已經(jīng)將他們將軍府掏空了,沒辦法,這門婚事是楚老將軍在世時就定下來的,他們不能讓楚老將軍顏面掃地。
“再說了,萬楚盈是正妻,她只是個妾,她哪里來的臉竟敢要求和萬楚盈一樣的聘禮?”
楚懷瑾越說越氣:“更何況,萬楚盈的嫁妝豐厚無比,她萬璟姝怕是連萬楚盈的十分之一都拿不出來?!?
這才是最重要的。
楚老夫人也覺得兒子說得很有道理,心中本就看不上萬璟姝,如今更加厭惡了。
但是,萬璟姝肚子里的孩子卻也不能不要。
“你明日先去一趟永寧侯府,與永寧侯好好談?wù)?,看能不能讓永寧侯退一步。”楚老夫人皺著眉頭,沉聲說,“如果不行,咱們再想辦法?!?
楚懷瑾:“咱們還能想什么辦法?”
這將軍府,早就空了,如今不過是強(qiáng)撐著罷了。
楚老夫人瞇了瞇眼,看向楚懷瑾:“既然身子好些了,就多去萬楚盈屋子里走動走動,夫妻之間哪有隔夜的仇?!?
“我不想去,你沒看她剛才是怎么對我的嗎?”
“懷瑾!”楚老夫人神色嚴(yán)肅,“無論如何,她是你的妻子!”
沉默片刻,才又說:“咱們將軍府的體面需要維持,還有萬璟姝的聘禮……你應(yīng)該以大局為重才是。”
“……”
楚懷瑾皺了皺眉:“可她不是將嫁妝都送走了嗎?”
“我已經(jīng)了解過了,她名下的繁樓和其他鋪子都經(jīng)營良好,并無虧損,她那么說,也只是搪塞我們的借口罷了?!?
“賤人,”楚懷瑾皺眉,“竟敢撒謊,害得母親你在宮門前跪了那么久?!?
楚老夫人擺擺手:“她大概是在氣頭上,與你賭氣,你去哄哄她。女人嘛,無非是想得到夫君的寵愛,你哄她幾句,她氣消了就好了。”
楚懷瑾嗤笑一聲:“她就是我養(yǎng)的一條狗,只要我沖她招招手,她就會搖著尾巴過來舔我的手?!?
“母親放心,我這就去她的院子,一定讓她乖乖地把錢交出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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