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楚盈果然沒料錯,楚懷瑾第二日當真去了,歸來時仍舊春風(fēng)得意。
接連好幾日,他都是贏,手里的銀票也越來越多。錢一多,他就忘了自己是誰了,一連好幾日都沒來萬楚盈這邊。
楚老夫人攔住又要出門的兒子,皺著眉頭:“你這些天早出晚歸的都在做什么?早就給你說了,讓你哄著萬楚盈一些,怎么就聽不進去?”
“母親,我們根本就不必討好萬楚盈,”楚懷瑾有些得意地說,“等我賺夠了錢,咱們將軍府定能恢復(fù)往日的繁榮,你我也不必再看萬楚盈的臉色。”
楚老夫人皺眉:“你到底在做什么?”
“哎呀,母親你放心,我不會亂來的,你再等我些時日,我很快就能賺夠錢了?!?
說完,不顧楚老夫人的阻攔,轉(zhuǎn)頭就出門了。
楚老夫人皺著眉,有些不放心,喊道:“柳嬤嬤,跟上去,看看他最近都在做些什么?!?
——
另一邊,楚懷瑾懷里揣著銀票來了賭坊。
照舊是那個兇神惡煞的莊家,見著他來,陰陽怪氣地喊了一聲:“喲,少將軍又來了。”
楚懷瑾只當他是看不慣自己贏得太多,并未將他陰陽怪氣放在心上,掏出懷里銀票往桌案上一放,笑著說:“還是小?!?
那莊家卻沒忙著搖動骨盅,盯著楚懷瑾看了片刻,悠悠地道:“少將軍可是咱們賭坊的常勝將軍了,這些時日可是贏走了咱們不少錢啊?!?
旁邊的人跟著起哄,將楚懷瑾捧得雨里霧里飄飄欲仙。
莊家趁機說:“不如,咱們玩一把大的如何?”
楚懷瑾挑眉:“怎么玩?”
只見莊家使了個眼色,便有人將全部的籌碼壓了上去,莊家盯著楚懷瑾:“贏了,這些都是你的,怎么樣啊少將軍,敢賭嗎?”
楚懷瑾盯著那一大堆籌碼沒吭聲。
他在心里默默計算,自己壓上全部身家,若贏了,那他此生就再也不愁銀錢了。
若輸了……
楚懷瑾不敢想。
莊家見他不動,眸光微動,有些挑釁地說:“怎么,少將軍這是不敢了?剛剛還夸你是常勝將軍呢,看來也不過如此?!?
旁邊的人一聽,立刻起哄:“上啊,怕他做什么?贏了這輩子不愁,輸了大不了從頭再來?!?
“你可是常勝將軍啊,還怕輸?”
“怕輸還來什么賭坊!”
“算了算了,他也就這點膽量,別指望他了。他不來,我來!”
……
這賭坊里魚龍混雜,多的是亡命之徒。
他們看熱鬧不嫌事大,全都吵吵嚷嚷地拱火。
在這種氛圍下,即便是個軟蛋,也會生出幾分以卵擊石的勇氣。
楚懷瑾自小順風(fēng)順水,何時受過這等激將?
他一咬牙,掏出自己身上所有的家當壓了上去,大聲道:“賭就賭!”
憑他的手氣,不會輸,也不能輸。
莊家眼睛一亮,大喝一聲:“好,少將軍果然是真爺們,夠種!”
賭坊內(nèi)一陣嘩然,全都在喊:“少將軍夠種!”
楚懷瑾腰板挺得直直的,臉頰因為興奮而有些泛紅。
他跟著人潮,用力地拍打著桌面,沖莊家大喊:“快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