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調查人員又去醫(yī)院找到李行舟。
兩人來到辦公室。
看見笑意盈盈的許星禾,王芝芝最后的僥幸徹底消失。
他們知道是自己做的了!
可許星禾居然沒事!
為什么會這樣?
調查組組長拿起舉報信,“王芝芝,這封匿名舉報信是你寫的嗎?不要說謊,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實話實說,我肯定你不想體驗?!?
王芝芝身體止不住地顫抖,正是因為比別人多活了一輩子,才知道負責調查資本家的這幫人有多可怕!
他們或許不會動手,可精神上的折磨,遠遠比肉體更加恐怖!
“這……這不是我寫的!”王芝芝死死咬著嘴唇,說什么也不肯承認。
反正她是左手寫的,又沒人看見她去送信。
只要咬死不承認,或許還有一線生機。
李行舟站在一旁,鏡片后的雙眸平靜無瀾。
他有辦法不牽連到自己身上。
這也是為什么他聽到關于許星禾資本家大小姐的事情時,什么都沒說。
他想找一個最合適的時機,重新站在許星禾的身邊。
就像許明禮當初那樣,利用許星禾的恐懼痛苦,成為其依靠。
只有成為對方的救命稻草,才會提高身價,更提高拿到許家資產的可能。
“既然你不承認,那我們就只能用點別的辦法了!國家的功臣不允許污蔑,必須要有一個交代!”
組長一揮手,旁邊的兩名調查組人員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架住王芝芝,打算將她強行帶走。
王芝芝拼命掙扎,恐懼讓她五官猙獰,連最后那點小家碧玉的美感也徹底消失殆盡,只剩下丑陋。
“你們憑什么抓我!明明許星禾是資本家大小姐,你們怎么不抓她!我知道了,你們肯定被她收買了!”
許星禾這時才嘆息一聲,拿出紅皮證書,指間輕輕摩挲著上面的燙金字跡,眼神失望至極,“芝芝,我是真沒想到,你居然會做出這種事,早在來之前,我就已經將許家的資產全部捐獻了。這是國家發(fā)給我的證書,所以我不是資本家大小姐,我現(xiàn)在的身份同樣是貧農?!?
“怎么可能!”王芝芝雙目欲裂,不可置信,“那么多錢,你不可能全捐了!”
許星禾捐獻的部分是從銀行取得的存款。
還有那些古董,也都是許家明面上的東西。
許星禾的捐獻可不是隨意捐的,而是卡在外人能調查出來的金額上。
至于那棟洋樓里的東西,無人知曉。
許星禾起身來到王芝芝面前,明明是笑著,可在外人看來,就連梨渦里都盛滿了苦澀,“芝芝,我一直把你當朋友,我父母去世時,你不來看我,我姑且可以理解,可為什么你要寫信害我?”
“芝芝,你真是——太讓我失望了?!?
許星禾側過身,佯裝擦拭眼角,“從今以后,我們再也瓜葛,也不再是朋友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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