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田現(xiàn)在就是許星禾最看重的東西。
任何人碰,她都不喜歡。
江凜川就很清楚這一點,哪怕覺得她辛苦,也從來沒有越俎代庖過。
而林慧的熱情,如今已經(jīng)開始變得有些沒有邊界感了。
林慧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,訕訕地應(yīng)著,“是是,你說得對,下次我一定注意,不亂動手了?!?
“嫂子,不好意思。”許星禾看了眼手里的草木灰,“我還有事要做,得趕緊給藥材松土撒灰,不然根部該爛了。你要是沒別的事,就先回去吧,吃飯的事情下次再說。”
這已經(jīng)是明晃晃的逐客令了。
林慧知道此刻再留下來,只會讓許星禾更厭惡自己,反而不利于后續(xù)套取藥方。
她只能壓下心里的不甘,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,“那行,你忙你的,我就不打擾了。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,隨時喊我。”
說完,她轉(zhuǎn)身快步走出小院,腳步有些倉促。
直到走出巷口,她臉上的笑容才徹底消失。
許星禾果然比她想象中更敏銳!
這次沒能得手,還引起了她的警惕和厭惡,接下來想要接近藥田,獲取線索,恐怕會更難了。
而小院里,許星禾看著林慧遠去的背影,又低頭看了看被掐過的藥材,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她總覺得林慧剛才的解釋有些牽強,可又沒有實質(zhì)性的證據(jù)。
搖了搖頭,她不再多想,拿起工具走進藥田,小心翼翼地給受澇的藥材松土,撒草木灰。
不過她的心里還是默默記下了這件事,對林慧多了一份防備。
接下來的幾天,林慧像是鐵了心要修復(fù)與許星禾的關(guān)系。
今天拎著一籃新鮮水果登門,說是李主任從城里帶來的。
明天又送來親手縫制的鞋墊,說看著她總在地里忙活,腳肯定受累。
可無論林慧表現(xiàn)得多么熱絡(luò),許星禾始終態(tài)度淡淡的,禮貌卻疏離,從不主動搭話,也絕不留她多坐。
這種不冷不熱的態(tài)度,讓林慧心里的焦灼一日甚過一日。
鐵路修復(fù)的消息已經(jīng)傳來,總軍的視察任務(wù)即將結(jié)束,她能留在這里的時間不多了。
中藥大師那邊毫無進展,上面的催促越來越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