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京城,長樂宮。
安晴端坐鳳椅之上,手中握著葉城再次用那血盾百里送回來的奏表。
陽平關(guān)叛亂已經(jīng)平定,鬧事者皆已正法,唯有陽平關(guān)守將王恒與行軍司馬王偉二人系朝廷命官,臣不敢自專,即日將押赴此二人回京。
臣,安國公葉城,手書。
里面的內(nèi)容不多,可字字句句,全都是挑釁與演都不演的羞辱。
“好一個臣不敢自專,廢除朕的政令他怎么不請示一下?”
身邊,蕭天侍衛(wèi)在兩側(cè),臉色陰沉,“陛下,這分明是把您的臉?biāo)合聛?,扔在地上,還要再踩上幾腳啊?!?
“如此褻瀆君權(quán),已經(jīng)夠死罪了?!?
安晴嘆了口氣,“是啊,夠死罪了,問題是,誰敢行刑?”
這問題一出,蕭天不說話了,是啊,現(xiàn)在的問題是,他們手里就沒人打得過葉城。
多么慘痛的事實(shí)啊。
“陛下,那王家兄弟再有幾天可就被押回來了,怎么辦???”
“真的殺了嗎?他們可是替你辦事的?!?
“殺,怎么能不殺呢?蕭天,你今天就去監(jiān)牢里找兩個死囚犯,等葉城回來,就用他們頂替王家兄弟。”
蕭天拱了拱手,走了下去。
事到如今,也只能這樣了。
葉城回到京師的當(dāng)天,皇宮里就來人,把王偉王恒兄弟倆接走了。
“內(nèi)官,陛下要怎么處置他倆?”
“密裁之后,人頭懸掛都門三日,以儆效尤,警醒朝野莫在自作主張,亂加稅賦。”
密裁……好一個密裁!
不過,這和葉城無關(guān),她怎么做都無所謂,畢竟散的可不是他葉城的龍氣。
“國公,登封發(fā)生暴亂,國公今日不必回府了,請直接帶兵趕赴登封平亂吧?!?
葉城身后的趙玉王月,一臉慍怒的看著太監(jiān),“我們將軍剛回來,水都沒喝一口,就要再度離京?”
“陛下如此安排,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?”
內(nèi)官聽了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“是有些過分,陛下也說了,國公若是不愿去,陛下可以派蕭大將軍去平叛。”
如果蕭天去,那登封全城,怕是一點(diǎn)活路都沒了。
“罷了,告訴陛下,這旨令,我接了。”
“將軍?”王月疑惑的看著葉城,眼神中充滿了不解與震驚。
他們這一路趕回來,幾乎是馬不停蹄,就是糧隊(duì)的騾馬也沒這么用的啊。
葉城竟然還答應(yīng)了?荒唐啊!
“將軍,你答應(yīng)他干什么?。孔屖挻髮④娙ジ蛇@個費(fèi)力不討好的差事不好嗎?”
“讓他去,登封城里沒一個能活下來的,你們都?xì)w建去休息吧,這一次,我就不調(diào)動御林軍的人馬去了?!?
王月和趙玉各自愣了一下,最終兩人都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長嘆了一口氣。
這天安寧從早上就開始梳妝打扮,不為別的,只因她的葉城哥哥要回來了。
梳妝一番過后,她還下令將整個安國公府打掃的一塵不染。
做完這一切,她的目光,便一直盯著門口生怕錯過葉城歸來的瞬間。
終于,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,很急促。
應(yīng)當(dāng),就是葉城了吧?
然而,進(jìn)來的人,卻是王月和趙玉。
“卑職御林軍副將王月,這位是我的同僚趙玉,見過國公夫人?!?